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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艺考上
排名颇为靠前
公立大学。
这不能算是
功劳，是她自己。
考前几个月，她很坚定地告诉，公立大学跟私立大学在学费上差额，多少可以贴补弟弟就读私立高中学费。之后，她全心全意以公立大学为目标。
发榜那天，巧艺母亲打通电话过来，这是们第二次谈话：“老师，不晓得该怎
跟你说，从来没想过，们家有人可以念到这好学校。很抱歉，最近还是很忙，没办法
得读书好无聊就放弃，老公高职毕业，最高学历只有初中，长大
点才知道学历很重要。先说老公，这些年，保险业竞争很激烈，业务员个比个年轻、学历个比个好看，老公有个同事还念到硕士。反观老公，年纪有，学历又不漂亮，讲话说服力就输人截。自己更惨，最高学历只有初中，巧艺弟弟上小学那阵子，想出去工作赚钱，毕竟栽培小孩很花钱。之后事情巧艺八成也跟你说过，丢出很多简历，可是叫去面试工作都很糟，娘家看不下去，要回老家采茶。”
见茶杯空，巧艺母亲站起身来，打开冰箱拿瓶葡萄汁给。
她自己也拿瓶柳橙汁，插上吸管喝口，便抓紧时间地说下去：“跟丈夫很早就约法三章，不能让小孩走上们路，可是，们自己也不会念书，怎教？巧艺小学六年级那年，拿张英文考卷来问，整张考卷看得懂字没几个。跟她说：‘妈妈不会，你可以去问老师。’巧艺回答：‘可是老师不喜欢们占用她下课时间。’她那失望表情，这做妈，看真是心如刀割……”
“可以跟老师反映看看？”
“不行，这种方式很危险，个不小心，巧艺会被老师盯上。不想让老师认为是个‘要求很多’家长，再说，这简单英文也不会，是自己错。”
“所以，阿姨就决定让巧艺之后念私校？”
“对。听人家说，私校老师比较积极，教学方式比较活泼。重要是——私校很在乎家长感受，旦对哪个老师作风有疑虑，可以马上提出意见，校方也会很正经地面对，跟公立学校风气大不相同，听就很心动，觉得自己再怎拼命，也定要让自己小孩享受到不错教育环境。巧艺小学毕业，就把她送去私校，她弟弟也比照办理。”
她叹口气：“比所有人都清楚，这样支出是不小负担。不晓得巧艺是怎想，想她爸，想这个家庭。只在乎件事，想给他们觉得最好事物。巧艺现在可能很不满，但多年之后她再回头看时，说不定会有不样想法。”
玄关传来喧闹声音，巧艺带着弟弟回来。
巧艺母亲换上笑脸，起身去给对儿女开门，即使她脸上深凿着劳碌风霜，眼中却闪着熠熠光芒。在那刻，可以感受到她非常爱她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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