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口中
老实人，叫作永信。跟永信约会过几次后，茉莉很是气馁，与其说永信是个好脾气人，不如说他很冷感。每回茉莉问：吃什
？今晚去哪儿？你喜欢
这件连衣裙花色吗？永信
贯回答是：都好。可以。还不错。
几次往返，茉莉觉得很累，不问
。
之后，只要跟永信出门，她便训练自己成为个寡言女人。
唯独在生物科学面前，茉莉才感受到永信温度。永信订阅很多自然期刊，他掩卷微笑满足神情令茉莉印象深刻，甚至怀疑他对于其他生物热情远胜过对人。
“那是怕美国学费太贵吗？张教授说，可以申请奖学金，下下之策就是去接点零工，妈，在美国生活，没想象中那样困难。”
再过几个月，柏宥就要结婚，近日敏雄跟明玉为儿子买新房、开诊所事宜，在几家银行之间忙得跟陀螺似，茉莉只好往钱方向去猜。
“真是钱问题，就好处理。唉……”明玉长吁声，埋怨地瞅茉莉眼，“你还搞不清楚吗？你现在二十四岁，再念上去，等你拿到博士，都快三十。”
“三十又怎？”
明玉不耐地啐声：“你是在跟装傻吗？谁要娶个三十岁女博士？”
去办公室，说有要事商量。
她手麻脚麻、诚惶诚恐地走进办公室，不晓得他有何打算。
张教授看到茉莉，心情显然不错，他双手交握，倒在舒适沙发椅上：“看你论文进行得差不多，剩下都是些增删修改小事。茉莉，你将来有什打算？有没有考虑去美国念博士？”
“美国念博士？”
张教授打开扇大门，里头是茉莉从未想过世界。
茉莉愣。
明玉拍拍她肩膀，晓以大义道：“你赶紧把论文做个结束，快些回台南。在帮你打听对象，很不错人选，台大医科，大你八岁，在台北荣民总医院给人看病，听说看病很有耐心，病人都很喜欢他。这件事不能再拖，人家父母很着急。看过对方照片，头小小，眼睛也小小，鼻子还有点塌，但感觉是个顾家老实人。”
在回台北车上，半睡半醒之间，茉莉想起小阿姨，想起母亲心结。
想得很深之后，她睡着。
☆
“对啊，你跟在身边也有两三年，看得出来，你性格很沉稳，思考也很快，研究室其他学长、学姐都慢你几拍。你想话，可以帮你写推荐函。Y大学教授是换帖兄弟，们从高中认识到现在，只要写封信，这事至少就成功半。茉莉，你考虑下，不用操心钱事，美国学校多半提供奖学金，以你能力，没问题。”
跟张教授告别后，茉莉旋即买张车票回台南老家。
敏雄没意见。明玉反对得很激烈：“不行，你千万不可以再往上读。”
“为什？读硕士时，妈不是也很开心吗？”
“不是。唉，你这孩子，怎就是不懂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