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站在阶梯上，心底难过，不想再往前。小阿姨没等她，自己下楼去
。
等小阿姨走远，茉莉这才注意到自己口袋鼓鼓
。她伸手进口袋里
抓，是个卷起来红包，准是小阿姨刚刚塞进去。
水汽浮上眼帘，茉莉再度吸吸鼻子，装作没事地下楼，把柏宥成绩单交给敏雄。
☆
又三年，茉莉考进台湾最好大学。入学后，茉莉成绩始终拔尖。刚升大四，位张教授相中她，邀请她前往他研究室，加入他科研项目。茉莉是整间研究室里最年轻面孔。
女，可惜失常，分数让
爸，也就是你外公很失望。你母亲想重考，你外公不答应，说女生没有挑选资格，没人把钱花在栽培女儿读书上。你外公给两条路走，看你妈要认命点去念其他学校，还是趁年轻早点嫁人。你母亲也有些赌气吧，看眼你爸照片就点头。幸好敏雄是个好人，算疼你妈，否则也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下去……”小阿姨迟疑下，偏着头，语气有些斟酌，“你母亲嘴里没说，但猜她心底很怨吧，你外公太重男轻女。”
越听到后头，茉莉嘴巴张得越大。像是在未受到邀请情况下，无意间踏入座私人花园。花园和墙外风景截然不同，里头有外人不知晓枯荣。茉莉终于懂绿真实意义，懂母亲每次朝她大腿抽打狠劲。茉莉也想起舅舅，那个让外公、外婆头疼得要命儿子，大学重考三次才考上，快六年才毕业，堪比念医学系。毕业后，成天游手好闲，外婆看不过去，只好盘下间杂货店让他做老板。
明玉很少在柏宥和茉莉面前提到自己唯弟弟。
不，明玉也很少提起自己婚前情景。
茉莉翻遍脑海，这才发现，自己对于母亲婚前种种无所知。
之后她考上研究所，张教授自然成她指导教授。张教授十分器重她，常夸她学习能力强、反应速度快，是他诸多重要研究左右手。
茉莉硕士论文写到七八成时，张教授把她叫
明玉怎
不说呢？在成为母亲之前，她定也有好多故事。
“倒是给捡到好运，哥哥不长进，你外公没理由拒绝念大学。”小阿姨轻松地笑笑，下秒，她敛起笑容，眉心皱起，“茉莉啊，不要怪你母亲对你们兄妹俩这般严苛，这是你母亲心底死结，她自己也不好过。”
茉莉看着小阿姨，心中思索着这段话。
小阿姨见茉莉没有答话，上前握住她手，细声叮咛：“茉莉，到台北要小心身体。该花地方不要省，书好好念，该玩时候也不要辜负。差不多要离开，先下去找你母亲说话。”
她放开茉莉手，转过身，往楼梯下几步，又回过身，指指楼下灯火明亮处，要茉莉起看。从她们角度看下去，正好看见明玉搂着柏宥，和几位太太嬉笑着。明玉脸上笑意是如此真挚。茉莉记忆中，母亲从没这样笑过，笑得如此好看大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