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能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眼镜仔挨揍。有时候,事情很快就结束,记拍头,小圆妈就把他交给。有时候,伤害过程会久点,他会被拧耳朵,拧到他脸涨成猪肝色,小圆妈才甘愿放手,饶过他。
每次,鼓起勇气,几乎要站出去护着眼镜仔,到最后,仍是选择却步与退缩。
混淆自己身份。说到底,只是个周提供两次教育服务家教,还是说,有更大责任,必须积极阻止这切?更糟糕想法是,怀疑小圆妈是故意打给看,谁叫拒绝体罚。她故意挑在上课前,声嘶力竭地呼喊,动手动脚地演给看,暗示:“看啊,你也没有多会教嘛。”
小圆妈是家庭主妇,又不喜外出,也不热衷社交,她能说心事伙伴就那两三个。她存在价值,是肯定,还是否定,主要交由丈夫来决定。然而丈夫给期望太沉重,她个人难以承受,只得分流给眼镜仔,分流给这个周不过出现五小时外人。每周时间到,无可回避地必须出现在这个家,她看到,明白自己满涨情绪将得到出口。
,魏经理女儿去年考上北女,陈董儿子今年也推甄(5)上清华大学(6),每次开会,谈到自己儿子就头痛,模拟考PR值没次过九十,在台北市区,能有什好高中可以读?跟你郑重警告,不会让他去读那些没听过名字学校。他没考好,干脆送他到美国。”
没隔几秒,小圆妈尖叫传过来:“送到美国?个儿子养到十五岁,只因为高中没考好,你就要把他送去美国?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就得个人在家?”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情绪化,看清楚点好不好?台湾现在竞争很激烈,未来会更激烈,你儿子资质又不比人强,不早点送出去培养些外语能力,培养些国际观,你再这样盲目地宠下去,非得等到们独生子日后在职场上被别人狠狠比下去,你这做妈才甘心吗?只怕到那时,你放手也来不及。”
讲课音量终究无法盖过夫妻激昂龃龉,看着眼镜仔,想从他脸上瞧出点端倪。
他看着课本,语气轻缓镇定:“没关系,早已习惯。”
没有多问,只是很难过,捏着他肩膀,良久说不出话来。
“老师,真不介意啦,赶快来做下题吧。”
☆
大考日子步步逼近,经过几次模拟考,小圆妈标准不是没有做过调整,PR九十,PR八十八,最终降到PR八十五,眼镜仔没有次达标。小圆妈怒气冲冲,她说:“都降低标准,为什你还是做不到?”
她在面前“算账”情景越来越常上演。呼巴掌,拧手臂,用脚踢踹,情况越演越烈。有次,们课上到半,小圆妈冲进房间对着眼镜仔破口大骂,只因她打个电话给老师,关心眼镜仔近日上学情况,老师诚实答以“容易分心”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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