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莫名昂扬,不知道在高兴些什。比利·林恩只比霍尔登大三岁,还是那个意思:少年真挚困罔很正常,但见识世界粗,bao和荒唐之后依然生机勃勃不失天真,才是文学。
2016.7
9
如果算是个诗人,那也是因为诗歌比其他手艺更难逃脱“不合时宜”以及“被边缘化”,以此示意自己可笑。
去年初《10:04》出版,本·勒纳(BenLerner)时间铺天盖地才名;上回在这个空间里让五体投地作家玛吉·尼尔森称这部小说是“几近完美文学”。近年来失忆严重到已有多位亲友表示无法理解还在买书来看有什意义,但勒纳老师制造好几个“文学时刻”怀疑会今后多年留在大脑中显眼地方。比如他上部LeavingtheAtochaStation(《离开阿托查车站》)开头,去普拉多,个男人在画作前号啕大哭,引来整个美术馆保安,半自传体主人公心里担心是自己没有像这样“获得深刻艺术体验能力”。
两部小说有种贯穿气质,就是叙述者与自己正在经历事情断裂感,他好像永远不在这里,永远活在“差不多”(virtual)和“真正”(actual)之间,活在默存先生所谓“冲动”和“才能”之间。勒纳本人其实写小说之前有三本口碑很好诗集,也因此作为富布莱特学者被送到西班牙写诗,但他出本小册子叫TheHatredofPoetry(《憎恶诗歌》),说写成诗都很讨厌,打动他诗句都是去掉回车引在散文里,因为它们是“诗意可能性”。他小说里四处是这种落差具体形态,就像他总觉得自己西班牙语旦长进,西班牙女友就不会再觉得他有意思;因为他觉得自己是首平庸诗,所谓内涵全是对方因为无法交流自己投射上来。
可热爱尝试新事物,并且弄明白有多恨它们。
杰夫·戴尔新书WhiteSands(《白沙》)大致是他《懒人瑜伽》路子,坐在真假藩篱上旅行故事。这些年本本读下来,只觉得戴尔脾气越来越大,像是岁数到,体力跟不上,就觉得世界处处与他作对。比如他说挪威语里“散步”应该被翻译成“场严酷求生战役”;在塔希提,他说这里人都太胖,爱好是“举重”,因为“每次从椅子里站起来都会打破之前个人最高纪录”;由于笔者曾在出版社冒充过几年编辑,有些话看得本能地担心要引起外交纠纷。
他偶像劳伦斯也是这样,路怒症重度患者,国际级差评师,引这句就是劳伦斯骂完斯里兰卡之后说(“东方挺傻,点也不喜欢,几十亿个黑皮肤笨蛋挤在街上,赶去他们那些恶心佛寺,跟张灯结彩猪圈样”),真叫“OutofSheerRage”(这回重读些《怒之下》,依然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