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空,悲伤将它填满,躺在他床里,随到东到西,
做出可爱表情,重复着他话,
让想起他举手投足种种美好,
用他体态撑起他空荡荡衣服。”
(引自《莎士比亚》,作者对译文稍做改动)
总之,最难写段,伯吉斯把笔交还给比自己更好诗人,这是何等聪明判断,让人想到电影《四个婚礼和个葬礼》,表现最好是葬礼上奥登那首诗。另外,四段引文之间,伯吉斯只添这样两句叙事:“艾文河上天鹅,制服上戴着宫内大臣天鹅标记,在整个炎热夏季不停地写着。他雏鸟死。”分寸极佳。
虽然伯吉斯多产,但这部莎传算是同类之中相当经济,英文版和中文旧版都不足三百页,而且几乎没有笨重、无趣段落。那些必须展现时代背景,不管是写得好还是写得少,总之都没有跳过,终究还是归功于小说家对材料判断。有些刻画人物细节,更是用墨如神。比如他想象莎夫人抱怨丈夫没出息,莎士比亚说他样渴望发迹,但只有离开斯特拉福才有可能。伯吉斯用两个不加引号短句作为这次争吵结束语:好啊,那你走啊。会走,会走(《亨利四世》中,王子“Ido.Iwill”,也是他第次意识到自己是谁,决心离开福斯塔夫);又比如,们知道十四行诗前十七首是劝某贵族生孩子。其中有首就用财产作喻,说,你美像笔巨款,本来是请你转交给后代,你怎能浪用呢?这时伯吉斯又灵魂出窍到现场,想象当时还颇拮据威尔在呈上诗歌时候,说:“既然们提到钱……”
既然提到钱,就很方便地让们转向伯吉斯为莎士比亚作传最有意思个方面—他把自己当成威尔。他认为莎士比亚虽然心中爱文艺,但人生主要理想是成为“绅士”。拥有家族纹章是他父亲理想,经他多年耕耘大功终于告成,而几乎是同时,发现唯继承人却在家乡夭折,真是世间大悲。
伯吉斯也样,他很骄傲自己能从曼彻斯特个朴素家庭,和威尔样没有牛津剑桥与古典教育背景,纯靠天才和勤奋成为个他们所渴望阶层僭越者。“威尔是个被安顿在贵族卧室里村夫。”书中有这样心有戚戚句。詹姆斯·夏皮罗大作《五九九,莎士比亚生命中年》,说这年他改定《亨利五世》,写《裘力斯·凯撒》《皆大欢喜》和《哈姆雷特》。为什能写这多?因为要养家、养剧组、养新建“环球”剧场。那年,他戏把“德比”剧团挤到河对岸去;而1959年,是伯吉斯“年”—他被误诊“得脑癌”,为给“遗孀”留笔财产,他决心用生命最后年写十部小说,但可惜,他说“还是没有做到”,“仅仅”写出五部半。
《莎士比亚》中,伯吉斯写当时文人写得最好,你暗暗觉得他是把马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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