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心情不好也会印象很强烈。
张新颖：会不会产生印象在于感受器官有没有打开，有
时候是自觉去打开感受器官，有时候不自觉就打开
。还有时候，想打开也打不开。
王安忆：反正
觉得“看”时候吧，人好像就是某
个器官突然之间通，或者是永远不通。作家都很重视“看”，曾经看过汪曾祺做个节目，他被打成“右派”以后人家就问他，你打成“右派”以后你情绪还好啊，你也没怎
消沉啊，然后汪曾祺他回答得很好，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晰，他就说，你叫怎样？叫，哭，闹，上吊，z.sha？那算什，还不如活着，看看，看看生活。其实们有时候听别人谈他见解，谈他故事，谈他经验，或者谈他看过本书，为什事情都差不多是这些，但是各人看不样，所以就愿意听别人说，事情本来没什太大差异，但看到可能完全不同。前不久看个电视，江苏台，它讲个变性人，个男手术成为个女，然后她结婚，就说别人怎议论她，她心里面怎难受啊这些，都觉得非常正常，也可以想象；但是就想象不到她那个丈夫，她丈夫原来就是她好朋友，他和她结婚，他非常非常让人想不到句话，给个极大启示。别人问他，说到当她还没变性时候，她还是男时候，你们打交道，你有没有觉得她古怪呢？因为她自来都有很多非议，觉得她非男非女，十分诡异。他非常果断地说，没有。就是说，是个男他也不觉得有什怪，她终于变成个女他也没有什怪，他全盘接受她。
张新颖：他反倒没有们这些外面人可能会有那些复杂想法。
王安忆：完全没想到他回答，而且像他也没受过什教育，他也没什特别认识上准备，他说出话是很真实感受，这是非常奇怪个启示。们往往会想他和个变性人结婚是不是他会觉得这个变性人特别女性化，或者他恰恰中意她男性残余那部分，抑或他自己亦有性别上模糊，们会从这个角度想，而他什都不是，他就是说，她以前是个男时候也不觉得他有什女性化，而且变女他也能够接受，他们就过得很幸福。这种人这种事情都很有趣。
张新颖：那在国外看情况，你觉得和国内有什不样吗？或者不要这谈，不要比较，就是谈谈在国外些经历。
王安忆：有很多不同地方，也有相同地方，就好像在国外看经验吧，总归不如在国内心情好，不大喜欢出国，出国在外总是寂寞嘛，经常个人出去都是因为工作关系，所以总是觉得在国外看不像在国内那闲定，国内看心里边是很闲定。国外看呢，是这样子：好像最初时候你会觉得它切都很新鲜，很奇怪，越看到后来觉得就差不多，生活都是样，人基本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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