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有偷偷地跑出去抽烟啊,胡闹啊,是先接受然后反叛。当他们做这些犯规事情时候,还有思想内容在里面,今天,内容抽去,剩下形式,单纯就是在抽烟。就觉得当们孩子没有顺从积累时候,就施行反叛——这不叫反叛,而是任性。反叛肯定是处在个需要挣脱状态,这东西把你束缚住,所以你要挣脱下。可是现在,百无禁忌,在这样放纵状态中,还有什需要反叛,反叛还有什g,m意义?现在,反叛是剩下个姿态,现在人都是形式主义。
张新颖:你们这代人会不会也有类似他们这代人那种反叛?
王安忆:在想们成长时候也反叛,就像刚才说,对妈妈这代人是反叛,而且反叛也蛮严重,觉得还是严肃。
张新颖:你不样,觉得你是个特例,你知道你妈妈写过什东西,是不是你们这代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上代作家做过什?
王安忆:不会不会,你看刘恒,他都把妈妈《三走严庄》抄下来。觉得们这代人,因为处在这样生存环境里吧,对前辈还是很尊敬,都读过他们作品。觉得这个问题在们这儿还表现得收敛点,还比较收敛,但总来说们这代还是缺教养,真是缺教养,有时候好像自己没怎受压就决定要去反叛,变成种闹情绪,情绪化,没有思想内涵,所以就觉得不必把们反叛看得太严重,你不要以为有多大思想含量,没有思想含量,们这些人就是这样节节断下来。你去看,西方文学你特别能够找到源,你可以说它是类型化,它就是从类型里层层套出来,连得紧得不得,往上去找到源,源可能就是在部《圣经》里边,层层套着套着下来,可以在任何部书里面找到和源头有关东西。
张新颖:读大学时候上西方文学史,碰到个非常好老师,夏仲翼老师,西洋文学功底非常好,他讲文学史就是真能够连起来,比如说个形式它怎产生,发展变化到最后衰落,他讲就是有史感觉,能够连起来。像们那个现代以来文学史,它没有史感觉,它就是每代反驳前代,然后呢就发现个现象啊,就是们文学史上作家,大都是年轻作家。
王安忆:很少能找到终身写作。
张新颖:就是年轻时候反叛嘛,你成就是在反叛时候确立。所以你看们文学史上作家,从第代开始,除鲁迅年纪比较大,因为鲁迅从事创作比较晚,三十八岁写《狂人日记》,其实大都是很年轻,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百年文学史讲作家,平均年龄三十岁左右,觉得这个是很有意思。这是们个比较特殊现象,真正文学史不应该是这样。
王安忆:就讲,们中国真正意义上职业作家很少,三十岁还没进入职业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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