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母亲（4 / 4）

，就是会对这些细节记忆清楚，觉得作家可能都是记忆力好得要命人，至今记得很清楚她和吴强在谈她写作，吴强显然在指导母亲，谈得很具体，有些场景，记得就是谈“阿舒”。这印象很鲜明，尽管不怎连贯，小时候印象都是很片断。

张新颖：对，定不完整。

王安忆：都是非常片断东西。记得有年过年时候，妈妈带去看个人。那时候，弟弟还没生出来，就算是家中最小孩子，妈妈常常带在身边。大年初早上，这个印象非常深刻，非常压抑印象，那人还没起来，太阳已经老高，们都出来玩，他还躺在床上，而且好像很苦恼样子。妈妈去看他，他呢也并没有高兴表现，就爬起来坐在床沿。哎呀，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又苦闷又颓废，个老人，他看到，从盘子里面抓几颗糖塞在口袋里，觉得很高兴，因为妈妈通常只是给们两颗糖，他给三颗，觉得非常富足。于是，这老人不开心样子，就进入记忆。而妈妈又不愿和讨论这次造访，甚至不许说们到过他家，好像他当时有什问题，再加上得三颗糖欣喜，印象非常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