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感慨他是忠臣,没有继续追究,[6]甚至安慰何666等人说:“自古有南即有北,哪个都不能缺少。只要肯割地,切都好说。”
但在另件事上,双方分歧却很大。就在宋使放松警惕时,粘罕却突然提出个要求:他们要让太上皇亲自出城与金人对话。
宋徽宗自从当太上皇,政治敏锐度差很多,他在宫殿里又惊又忧,却并没有和上次样选择在围城前逃走。金人要让宋徽宗出来,似乎带着谁把事情搞砸,谁就负责意思。
按照汉人看法,太上皇是绝对不能出来,但按照游牧民族看法,大军已到,主帅相见谈判是很正常事。更何况,太上皇是切事情肇始,他不来收拾残局谁来收拾?粘罕直接表示:
尔家太上(皇)事事失信,弗亲出城,便须出质妻女,此外更无计议。[7]
下风口谈判
皇帝之所以不想离开,是将希望重新放在和谈上。他宁肯相信金军,也不再相信自己军队。在确定和谈策略之前,他心理历程也经历数次变化。
当城市刚刚被攻破时,皇帝已经乱阵脚,他号召全民抗战,要把汴京城武器发给平民,让他们打金军。但此刻,宋军士兵其实不少,只是都成溃军无法利用,军人尚且如此,平民怎能打仗?许多人将发下来兵器直接丢弃,后来连兵器都发不下去,因为宫廷内*员都逃走。
当天晚上,只有景王赵杞、梅执礼、秦桧、谢克家等少数几个人守在皇帝身边。[1]众人讨论结果是既然城破,除与金人和谈,已经没有别选择。皇帝派遣景王赵杞、谢克家、李仔出使金军营地。
由于二太子斡离不对宋朝更加友好,景王和谢克家没有去粘罕营地,而是去往刘家寺二太子营。他们坐着筐从城上吊下,只带两个侍从就出发。[2]当天斡离不见到他们,表示他们级别不够,至少需要正宰相何666来见,才能开启谈判。[3]
第二天(闰十月二十六),李若水到来更坚定皇帝求和信心。李若水出使粘罕营地商讨割地,由于金军进攻太快,出使没有结果他跟随粘罕军队回到汴京城外。粘罕告诉李若水,五百里内都已经是金军兵马,皇帝已经无处可逃,让他带信给皇帝,快派人来和谈。[4]
李若水见到皇帝,将粘罕话传到。他还表示金军即便攻破汴京城,由于无法持久占领,最终不得不退兵,对方要求只是割据河北、山西,并不要求灭亡北宋。皇帝听说后,派遣宰相何666与济王赵栩作为请命使,前往粘罕营地,请求金军宽大。[5]
何666见到粘罕,受到对方质问,到底谁是决定抵抗主谋,何666回答是他本人,与皇帝无关。
粘罕继续问:“以前数次要求宰相(何666)前来谈判,为什直不来?”
何666回答:“不肯来是为社稷,今天来是为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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