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立刻成艮岳园林中心,它被放在山丛中片平地上,皇帝甚至专门给石头修建
于船太重、汴河狭窄,朱勔动用数千民夫在岸上拉纤。经过桥梁时,将桥梁拆除,到城市水门,将水门上城墙扒开豁口,保证船通过。[10]
几个月后,这块巨大太湖石终于在“百折不挠”精神下被运到北宋首都汴梁。
当时汴梁城分为外城、内城和皇帝宫城(也叫大内)。内城在外城中央,而大内又在内城中央。汴河从外城穿城而过,经过两个水门,分别是西水门和东水门。从西水门到东水门外七里地方,共有十三座桥梁,其中有三座桥是虹桥,可以通船,其余都是平桥,无法通船。[11]因此,到汴梁城外,必须从船上卸下巨石,依靠畜力运送进入首都。
石头进入首都时,恰逢北宋首都汴梁个建设高峰期。在位皇帝宋徽宗是个爱好艺术人。大内本来是皇帝宫殿和帝国官僚办公区,但宋徽宗却总感觉大内不够用,于是开始大面积挤占内城区域。
宋徽宗对于建筑喜爱与道教有关。他刚即位时缺乏男性继承人,位叫刘混康道士告诉他,这是因为京城东北角太低,需要稍微垫高点。宋徽宗照着做之后,突然间男丁兴旺起来。这片垫高地方,就成片皇家园林。[12]从此以后,在道士们影响下,加上他本人对建筑喜爱,建设规模也越来越大。
八年前政和四年(公元1114年),在大内正北方,内城之内,落成个大型宫殿群延福宫。[13]在建设这个宫殿群时,宋徽宗采取竞争性做法,让五位宦官[14]同时负责建造,他们互不隶属,争先恐后地尽切努力叠山垒石,将延福宫打造成人间仙境。
延福宫落成后,宋徽宗对宫殿需求更大,于是继续扩大建设,将另个宫殿群上清宝箓宫与延福宫打通,扩建京城、修缮诸王府邸。[15]
到政和七年(公元1117年),宋徽宗最野心勃勃工程终于上马,这个工程叫作艮岳。[16]宣和四年(公元1122年)十二月,艮岳建成,它立刻成中国皇家园林最高峰。即便后来颐和园、圆明园等虽在规模上取胜,但艮岳表现出来艺术特质和精雕细琢用心,仍然是无法超越。
艮岳原名万寿山,在内城东北角,北宋汴梁人口稠密,但内城东北区域却清理出片周长十余里区域。区域中心是几座人工小山,山上怪石林立、古树参天,亭台楼阁移步换景,珍禽异兽前所未闻,没有寸土地不是精心打造,堆满从全国各地运送来珍贵观赏石材。
朱勔运送来那块巨石移入园区后,被放在水中浸泡,将土皮泡掉,露出本来面貌,在巨大孔洞中还专门放雄黄和炉甘石,因为雄黄可以将蛇蝎驱走,而到阴天时,炉甘石可以制造出云雾缭绕效果。[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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