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战榕不信邪,他认定自己有技术,这不是挑战,反倒是千载难逢机会。他给当时领导塞好处,就把引进自国外几千万炼钢设备当废铜烂铁卖买下来,自负盈亏,挑起大梁。
改制以后,战榕就把钢厂名字改成榕星,然后他看战博在别车间干得辛苦,便把他挖过来,让他跟着自己起干。
为榕星能发展起来,战榕当真把命豁出去,事事亲力亲为,既管技术,又跑业务。为卖几十公斤钢粉能在客户门外蹲宿,把人感动得不和你合作都不行。
然而,偏偏在榕星发展势头最好时候,他被人检举,罪名是侵吞国有资产。
检举他人还确有其事地提供证据,连他给哪几个领导送过礼、什时候、什地点、送得什,这些最隐秘枝节都呈上去。
战榕手里有柄藏刀,收在里头时候貌不惊人,稍出鞘便杀气凛凛刀光燎烈,岂止是如同常言说雪芒,简直如同雪山顶头辐射万丈太阳。
这是严中裕几年前送他。严家父子都爱玩刀,也是个偶然巧合,夸赞声,对方就大大方方给。
般坐过牢人都能被人看出来,他们就似战榕手上这柄藏刀,稍不留神就要慑人慑,但战榕看不出来。谁看他都和蔼、稳重、气质儒雅。而且不止看不出来,根本也鲜有人知道,这个榕星集团名义上二把手还有身陷囹圄不堪面。
有人为梦想粉身碎骨,有人为目不择手段,梦想也好,目也罢,都似二八娇娃青春胴体,能令个男人寤寐求之,辗转反侧。
站榕直自认是个厚道人,可偏偏生活串通他大哥,对他不太厚道。
这个问题可轻可重,轻话把事情讲明白就算完,重话就得枪毙。当初他主动接手烂摊子时得来保证全不管用,而今秋后算账毫不留情。
战榕在看守所里关段不短时间,看守所里岁月很难熬,他是大学生,那个时代大学生就是顶顶渊博知识分子,战榕适应不夜间从知识分子沦为阶下囚,在里头大病场,几乎折掉半条命。
当时战家兄弟都在家国营钢厂供职,战博是工人,站榕是工程师。国营钢厂由上至下都管理混乱,战博秉性好财,平日里时不时地偷点钢材出去卖,赚不少小钱。
战榕直知道,但设身处地体谅自家大哥艰辛,虽不赞同,也不会向外人揭发。
何况身为那个年代少有大学生,他有自己抱负与想法。
国营钢厂僧多粥少入不敷出,国家负担过重,系列改制迫在眉睫。上头领导看出战榕这人有想法,便对他说,要不大伙儿都下岗,要不你就挑个头,把这个烂摊子盘下来。
很快战博也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劝弟弟别接手,他觉得那多人要糊口,上头人吃喝嫖赌,下头人滥竽充数,你又狠不下心来让他们统统滚蛋,这大个烂摊子盘不活,即使把自己命搭进去也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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