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极响,不开门也听得清清楚楚,“阿君啊,你家晚上切(吃)啥好切(吃)额啦!跟阿芳来蹭顿饭,好伐啦?”
叶浣君两手在围裙上擦擦,走去把门打开,“也没撒好切额,就包点荠菜肉馄饨。”
女人们边在玄关脱鞋边嚷嚷,语速极快,如同机关枪子弹四处横飞。
“阿君啊,你这次定要帮,帮起收拾那个503那个女人!真,她也太不要脸!家老公坐夜班,白天要休息,可她家空调滴水打在雨棚上声音吵是吵来,去跟她沟通把排水管往外头接点,别打在家雨棚上,这小点事情她硬是不肯。这个女人真不要脸!今天就把垃圾倒她家门口……”先进门个女人笔直走向客厅,见到沙发上还坐着个年轻男人,愣愣,“哎,阿君,这是?”
“战逸非,方馥浓……老板。”战逸非自报完家门就打算起身告辞,却突然凤眼狠狠睁,定在进门而来另个女人脸上。
即便没有温妤从中撮合,战逸非也打算先低头,这事情确实是自己不地道。但他们俩相处模式也就是这样,哪回不是互撩狠话天翻地覆,转眼又在床上“和解”得如火如荼。
战逸非循着滕云给出地址找到方馥浓姨妈家。吃不准方馥浓在不在,但美博会时候他就挺好奇,到底什样女人能培养出这样个迷人又无耻家伙。
刚刚自报家门就被请进门,还未让老夏把拎在手里见面礼放下,便发现,居然李卉也在。
方馥浓还没回家。李卉正和叶浣君起包馄饨,系着围裙,纤纤素手灵巧地动,秒钟就利索地包好只。
家常味道,上海人最喜欢荠菜肉馅。
在觅雅老板眼里,情人姨妈和上海街头任何个中年妇女都没区别,她们或许也曾在道牙子上步履轻盈、长裙飘飘,却最终被岁月变成个嗓门粗粝、身形臃肿女人。
可这个女人不太样。她脸上那块硕大胎记非常眼熟。
串门子打麻将是她们这些退休女人最大爱好,名叫阿芳女人就是那日麻将桌上脸上长个大胎记,说是来蹭饭,其实是来看李卉。
这看就彻底死心——自家那个侄女张
叶浣君知道来人是侄子老板,却也表现得不太热络,自打方馥浓去觅雅工作,别说忙得见不着人,命都差点丢。
倒是李卉边包着馄饨,边以女主人姿态招呼他,留他起用晚餐。
战逸非让老夏在车里等着,方馥浓不在,李卉却在,这地方他坐不住。
“记得以前馥浓就爱吃姨妈包馄饨,速冻口不碰,还非得是你亲自调馅儿。以前试着包过很多次,可就是调不出这个馅儿味道,怎都学不会。”
“从来不用买来肉糜,都是半精半肥肉细细切碎……”叶浣君受夸自然得意,挺胸撅腚、眉飞色舞地向李卉传授起自己秘方,家门忽然被人拍打得砰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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