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好不好。”
走到榕树旁竹丛,将串连珠炮挂在竹枝上,引线在半空中摇曳,握着打火机手也跟着颤抖起来,男方亲友们已经走出道路转角。
树荫底下忽然窜出个人,激得枯叶簌簌直响,是那个女人,双手掩耳跑开几步,站定后回身,女人对着笑。
看向棚架底未散去人群,之中有外公,奶奶,婶婶,叔叔,舅舅,阿妗,伯父,大姊……他们全都掩耳看向这里,想要抢奶奶拐杖两位表弟,也停止动作。
他们全都在等待。
家,想,真是什都记不清,父亲在意外中丧生后,对他仅存印象,只剩下童年时每天早上,躺在通铺时所听到,机车发动声音。
有些早晨寒冷,有些早晨闷热,记得切黏附在这个四方豆腐样水泥房子,房子与工厂共同怪异地立在田地上,像是个要过渡到哪里去遗迹,只是暂时被保留下来。
们生活在这里,光是要维持它现在样子,就已经精疲力竭。
鞭炮还不停地晃动,仰头望向枝丫,阳光很快照花眼,低头时,有片血红色泽从视线剥落,那姿态如此自然,不过就像是片花瓣,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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