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待放三个花蕾;剑柄缠裹方式也是不规则环绕与交叉迭压;更加奇异是那粗肥剑格,双肩下垂,至末端又卷曲向上。赫尔穆特·尼克尔意识到这不是那个时代西欧产品。那,它是从哪里来呢?又怎成让·达吕耶佩剑呢?
欧洲中世纪骑士用剑常见样式(本章底部图三)
因为让·达吕耶曾到耶路撒冷朝圣,到过大马士革等东方名城,赫尔穆特·尼克尔就考虑这把剑或许来自东方,是让·达吕耶当作珍贵纪念品从远方带回来,所以死后还会郑重其事地表现在他雕像上。可是,以赫尔穆特·尼克尔中世纪武器知识,他立即就判断出,这把剑不可能产自大马士革或其他伊斯兰世界武器制造中心。尽管们般印象中伊斯兰战士是挥舞着阿拉伯弯刀(最著名是大马士革刀)迎击十字军骑士,其实13世纪时他们所用是和他们对手样平直双刃剑。现存非常有限、能够展示15世纪初以前阿拉伯剑图像资料,最重要是各种古代手写本插图细密画,这些细密画因为尺寸太小,要辨别其中佩剑柄部细节是非常困难,特别是柄部往往会被持剑手所遮掩。在13至14世纪前期细密画里,可以看清那些剑格,要是细长平直,要就是双肩短粗下卷,而那些剑首则都是圆球形或橡子形。——很显然,让·达吕耶佩剑,并非制作于大马士革或其他阿拉伯城镇。赫尔穆特·尼克尔探究目光越过地中海东岸,投向更远东方:“看起来,让·达吕耶剑来自比大马士革还要遥远得多地方。”
敦煌壁画与《胡笳十八拍》组画中中国剑柄(本章底部图四)
那当然应该是中国。赫尔穆特·尼克尔很快就在中国古剑中找到与让·达吕耶佩剑柄部三要素十分接近例证。首先是剑首,那种三花形或三叶形剑首,可见于敦煌139窟8世纪后半期壁画,也可见于宋辽时《胡笳十八拍》组画。而且,在唐人街可随处见到用铜钱串起来组成那种剑,剑首也都是三骨朵形。其次是剑格,现在常见中国剑(当然主要是清代以后),几乎都是这种蝙蝠形剑格,双肩较粗且下垂。再次是剑柄那种双环缠裹方式,很大程度上也和让·达吕耶佩剑基本致。至此,赫尔穆特·尼克尔觉得他已经为让·达吕耶佩剑找到产地。他得出结论道:“尽管让·达吕耶给他剑配备欧洲剑鞘和挂带,而且这个配备技术活也应该是由欧洲工匠完成,不过他剑本身定来自已知世界另端,即遥远中国。”
在文章最后,赫尔穆特·尼克尔由技术考证进入历史联想(或者,确切地说是历史想象),写下段对普通读者来说非常有感染力话,高德耀在他报告中也全都引用:“(这把剑)是沿着古丝绸之路和平地贸易而来,还是由蒙古征服大军中个抢掠者携带而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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