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理理论,如果蒙古人种也发生智障衰退,患者就应该呈现黑人面部特征。后来在白人以外、包括东亚在内世界各人群中都发现这类病患,旧病理解释也早已抛弃,这个有着强烈病态特征“蒙古病”名称却被医学界沿用到差不多二十年前。
正如有些医学机构所批评,至迟从科学种族论兴起以来,以种族为根据病理分析已经成为某种本能反应,把种族、族群这类假定以血缘依据划分边界社会单元,与某些病患发生机理和流行范围联系起来。这种做法直到目前还颇有市场,尽管国际上些著名医学杂志已开始要求作者不再以种族作为解释变量。们举个在中国广为人知例子,就是关于脚小脚趾指甲分叉种族或族群解释。小脚趾指甲分叉,在中国有许多种解释,其中很多都从种族或族群角度切入。比如,有人说这是蒙古人种特征,也有人解释这是汉族特征,还有人认为这是满族特征。最浪漫解释把这种疾病现象与明代洪洞县移民传说联系在起,说具此特征者都是洪洞县大槐树下移民后裔。这种在全世界都普遍存在指甲疾病(Onychoschizia),可能仅仅与营养缺陷或身体脱水有关,从种族角度寻求病理解释只能是缘木求鱼。
每个文化体、每个社会都有自己种族思维传统,但只有西方科学种族论带有科学光环,并作为近代西方知识体系部分进入非西方世界。奇迈可考察黄色蒙古人种观念在中国和日本被接受过程,发现中国人接受此观念更加主动,因为黄色在中国文化中几乎没有什负面意义(表色情含义“黄色”词是后来从西方yellowjournalism转化而来),诸如黄帝、黄河等专名传统以及黄色尊贵地位等因素,使中国人接受黄色人种归类并无困难,需要剔除仅仅是西方人附加于白色与黄色种种价值褒贬。而日本传统中黄色并无这种积极用例,因此接受过程较为曲折。奇迈可还发现,中国人最早接受这观念并积极推广鼓吹,是那些有机会接受西方教育或解西方知识分子。而对于日本崛起,中国反西方社会行动如义和团,西方反应之就是“黄祸论”(yellowperil)出现。黄祸论虽然是针对近代中国和日本,但历史依据却是13世纪蒙古西征,全然不顾历史上中国是蒙古征服受害者,而日本也差点就遭受蒙古征服。蒙古人种与黄色人种这两个标签结合起来,才可能推动“黄祸论”流行。
从1972年理查德·勒沃汀(RichardLewontin)发表那篇人类基因多样性在人群中分布比例文章以来,以“种族”(race)这类标签把人类划分为不同集团与亚集团传统分类法,开始越来越失去其生物学依据。研究者相信,人类基因多样性主要存在于个体之间,比较而言,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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