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付景轩似是睡着,方泽生缓缓坐起身,帮他掩掩被角。
付景轩前来找他事情,他知道。
他那时在门外站三个时辰,他便隔着层门板陪三个时辰,每每忍不住想要开门时,看到腿上烧伤,便又把手缩回去。那时少年,心气也高,除想要跟他撇清关系不让他趟方家这趟浑水,还怕他亲眼看到自己那副落魄鬼样子。怕他心里嫌他。
这多年,他鲜少想起付景轩。
是不敢想,二是觉得不该想。
付景轩见他终于出声,笑着躺下,手便放在他胸口处,没有收回来,“还能跟大当家这样和睦躺在起,着实不容易。”
方泽生不再吭声,他便自顾自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得知你出事,个人渡船爬山急匆匆地跑到楚州,站在你家大门口敲三个时辰门。”
“第个时辰,想,你若来开门,便原谅你,毕竟听说你伤腿,可能在来见路上走得慢点。”
“第二个时辰,想,你若来开门,便生会儿气,毕竟亲自来瞧你,你走得再慢,心里也总是着急。”
“第三个时辰。天黑,还下雨,站在你家门前又冷又饿,心想,你若是来开门,便什都不说,只要你开门,让瞧瞧你伤重不重就行。”
付景轩没想到随意搪塞王秀禾句话,竟然逼得方泽生如此直白,挑挑眉,“大当家不会当真以为会让王秀禾帮你娶妾吧?”
方泽生怔,弯曲五根手指就要往回缩。
付二爷反客为主,抓着他,笑吟吟道:“她想得美。”
“你也不能想。”
“今日亲你,你便要对负责,便要对长长久久,不弃不离。”
他本以为他早就将付景轩忘,就连藏在书房锦盒里玉佩都很少拿出来看,却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直活在自己臆想里,什都
“结果,你偏偏没来。非但没来,还为此躲许多年。”
说着,二爷也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不过这人大度,倒不会跟你计较这些小事。”
“只是想告诉你,并非因你腿残心中怜你,才来帮你。”
“本就是在年幼时喜欢你,心里放不下你,才来找你。你身体是否患有残疾,对来讲都不算什,心中本就装着你这人,并非你那两条腿。”
方泽生依旧握着他手腕,紧紧握着,往心口处放放。
且不说这话是否讲道理,却是让大当家沉下去颗心,又悄悄地浮上来。
夜里,两人同眠。
付景轩单手撑着头,侧身看着方泽生,方泽生睡在床外侧,自躺下之后便紧紧闭着眼,好似睡着。
二爷会戳戳他鼻梁,会又扫扫他眉毛,瞧见他眼珠在薄薄眼睑下面来回滚动,抽出根手指,挪到他中衣领口处,顺着交领缝隙点点地往里面钻。
方泽生皱皱眉,依旧闭着双眼,却抓住他手腕,阻止他动作,“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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