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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网 > 关于告别的一切 > 卷五 南方饮食 1

卷五 南方饮食 1(2 / 5)

“因为那酒店风水差,在吴里人人皆知,开房男女没好收场。”

“当年为何不提醒,如今才说?”方教授板着脸问。

“当年想和你结婚,才不会告诉你。”

方薇脸上挂不住,起身要走。众人连忙拦住。李白你他妈是疯吗,讲这种屁话,难道今天方薇教授就不值得你追求吗。李白知错,跳起来拉她衣袖。方薇越拦越怒,大骂道:“这多年你心里居然是如此轻视,今天说实话。”

给你跪下。”李白双膝着地大哭起来,“你与有袍泽之谊,这说出来谁能相信?”

运会最初也只是古希腊男同性恋秀场,李白说。那些去看脱口秀人绝不会对脱口秀提出精神价值方面要求,人们普遍来说是宽容而愉悦,但至高圣徒确实独自行走在世间,全身赤裸,连讨饭碗都抛弃。他们只有精神,并给人以沉默而忧伤感觉。到底哪种是真实,如果两者兼容会不会像个投机犯?偏偏,这个世界切道德指责中,最不应该就是指责他人投机。也就是说,没有人不投机,人是种投机物种,物种不投机则会灭绝。

“不要从生物学立场来思考文学。”方森微笑着说。

和方老师看法致,不能容忍傻叉对文学说三道四。”女生接茬。

“你叫什名字?”

叫李媛,还在读研,马上就要去北京工作。”姑娘报个挺有名民营出版公司,“做原创文学。”

“他每次喝醉都像是在噩梦里找条出路。”方薇向周围作家们介绍。

89

次日上午李媛急叩敲李白房门,喊开会啦。李白披挂整齐冲

“你很彪。”

“入职请您赐稿。”

李白到房间,把手机开到静音倒头就睡,醒来已错过晚饭。他感觉自己有点睡僭,发微信方薇,过会儿她喘着气用语音回复:在健身房,来吧。他追过去,见方薇戴着耳机在跑步机上奔走,运动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开个会居然还带运动装。李白倚在台类似刑具铁架子上,不无欣慰地看着她背影。多年前,她只是个学院派文青,部分温婉才女,部分怪力少女。她与他,就像个没有经验水手驾着艘破船,劈风斩浪,连滚带爬,最后破船被永久性地撂在海边,水手登岸远去。

这天宵夜,方薇带李白去家小馆子凑局,在座多为当年同侪,四十岁上下青年作家们。杯来盏往,李白很快喝多,嚷着要吃折耳根,众人提醒,李白兄,这道菜如今不好找,马兜铃版,肝癌。李白说,与方教授初见时吃就是这道菜。中年男人怀旧感,你玛德兰小点心竟是致癌物。李白揪着服务员说,你现在就去菜市场给买两斤折耳根,要吃给他们看。这是种怎样情操,为往日,再度披肝沥胆。李白酒精度继续攀升,对方薇说:“当年,你来吴里看,就不该带着你老公入住太子大酒店。”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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