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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南方饮食 1(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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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个叉,知道他们是谁。”负责接待他们女生说,“这宾馆还在开个什医学会议,你说这些吃回扣拿红包医生有什资格谈灵魂?”

关于灵魂问题,这是永远争论不清,就算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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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然与李白聊夜后即失去消息,无论他在微信上讲什,皆不作回应。李白心如刀割,回到吴里闲晃阵,又乘火车去杭州参加场青年作家笔会,方薇也将到场。李白算算,已经十年未受文学活动邀约,顿时有重返江湖之感。按照惯例,四十五岁以下作家都可以被称为“青年作家”,这年他四十三。

方薇访学英国后,丈夫在家就地出轨(就是当初她带到吴里去那位),未及归国即离婚。此后几年,李白与她常在微信上聊天,却直没见面。两人电话里对下行程,她火车比他早半天。方薇忽然提到:昨天学生告诉,你被豆瓣某组评为恶臭蝻作家,好样,活出息

此事李白知道(李诺发给他看),与事实略有出入。他解释道,有人把《太子巷往事》从坟堆里挖出来,摘录其中几段,立个帖子逐字逐句批判,并把他早年留在网上几张照片贴上去。“个男人怎样在野蛮世界中长大。不过那几位批判年轻人似乎不这理解,他们更在乎把人揪出来吊打。”李白抱怨,“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年轻人。”

“你知名度有所提升,那本书现在根本没人知道,稍作修改,找家出版商再版吧。”

“不必,野蛮世界消失。”李白说,“批那个人,豆瓣账号叫‘肛门漩涡’。实在无法理解,个人给自己取这样名字居然还有脸跳出来做卫道士。在经历过年代,最低级流氓尚留有份自尊。也许这就是当下文明特点吧。”

车到杭州,两人在宾馆签到处见面,拥抱下。方教授有在朋友圈发健身照爱好,虽说十年未见,李白仍能时不时看到她,低体脂率,小麦肤色,隐隐有腹肌,具体多少块没仔细数。十二月天气,方薇穿短款皮夹克,长筒靴,扎个高马尾,李白裹在件沾咖啡渍白色羽绒服里。“你还是像当年那样,爱穿白颜色衣服。”方薇拨弄下他头发,“短发精神,像个荸荠。”

“白头发多。有篇小说里讲,中老年男人如果头白色长发,在做爱时候会显得十分诡异。”李白说,“忘是哪位女作家写,给个醒。”

“没秃就好,秃说啥都是你错。”

几个人坐电梯上去,经二楼餐厅层时,进来两个中年男女,衣冠楚楚,颈上挂名牌,兀自闲聊。女说,这里还在办什作家会议。男说,早就不看中国文学群没有灵魂作家在起讲点无聊话题而已。方薇看李白眼,有放狗咬人之意。“你把笔会想象成奥运会,应该朴素地看待们每次相见机会。”在他们走出电梯时,李白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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