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舒静静等着,但直到日已中天,房中也不见有人走出。
他上前,轻声唤道:“师祖。”
房中无人回应,裴云舒推开门,房中已无人,那张桌上,也无那座镇妖塔。
*
连接着三日,裴云舒都没有在山顶见到师祖。
许许多多,不论是事是物,记忆中如同断线链子,总是这缺块,那又少块。
二师兄那日要来给他把脉,生病?他怎不记得自己生过病。
他慢慢想着,路飞至三天峰,回到房中就点灯,继续看着那本书。
可翻来覆去,书中只写这塔是镇妖塔,怎用、怎解,却是个字未提。
裴云舒合上书,他走出房中,去看遥不可见山顶。
裴云舒御剑去藏书阁。
单水宗藏书阁书籍众多,各种心法道法也多,越是高楼,书籍就越是珍惜,也越是难进,但裴云舒这次去是杂书处,这处就简单多。
他本本在杂书中找着法宝详解,翻遍不知道有多少本书,直至太阳落山,他才在书中找到那黑金两色塔详解。
原来是座镇妖塔。
裴云舒手指滑过这三个字,定定看着,只觉得眼睛发涩,好似书看多般涩。
师祖就站在崖边,他闭着眼睛,好似宁愿跌下悬崖,也不愿看裴云舒眼似。
他真是面若桃花,但却如青灯古佛般冷漠,天上之人,对着裴云舒露出这幅表情,嘴中还念着清心咒,裴云舒反觉得格外荒诞。
裴云舒目光从师祖身上移到他身后悬崖处。
万丈悬崖,对修士来说也没什,更何况是分神期师祖。
“师祖,”他垂下眸,眼捷在下眼睑上遮下片阴影,“弟子想知道那塔是什。”
若是师祖不想见他,布下结界便可,裴云舒个小小金丹,还能硬是来闯他结界不可?
可分明没有个结界,无忘尊者却好似没在三天峰般,他那处连
他想要再见见那塔。
该怎做,才能再见到那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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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裴云舒便迎着寒露站在师祖门前。
他发丝上皆是露珠,长睫上也沾湿水露,天边从黑夜重新变亮,房中却不见有人走出来。
身侧有同门走过,裴云舒合上书,带着这本书出藏书阁。外面已是云霞漫天,他愣愣看半晌,直到被旁长老唤醒,才回过神,往三天峰处飞去。
可真是奇怪。
裴云舒将手放在丹田处。
那塔与他是何关系?为何他本命剑如此着急,又为何那莹白内丹也如此迫不及待?
虽不知那莹白内丹从何而来,但视察番后百利而无弊。也是,若是有恶意,早就将他金丹毁,又怎还会给他疗伤。
无忘尊者还在念着清心咒。
他声音如冰,表情如雪,好像连裴云舒声音,都被清心咒给隔绝在外侧。
裴云舒终究还是走。
待他走之后,无忘尊者才敢睁开眼,他看着刚刚裴云舒所站位置,看这眼后,便不敢去看第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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