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如刮骨,有如刀割。
颗颗清心丹服进口中,好不容易建起来冷静,就被裴云舒声闷哼彻底
鼻息越来越重,皮肤越来越烫,而神智,却是越来越清醒。
终于声巨响,门被人狠狠推开,有人抱起裴云舒,带着他往外飞去。
凛冽寒风吹去皮肤上烫意,丛中树木给无忘尊者让着路,裴云舒尽力睁开眼,就见到无忘尊者冷如冰霜脸。
但是抱着他手,分明已经发抖到无法忽视地步。
裴云舒闭上眼。
裴云舒睫毛颤颤,脸上神色却越发冷。
*
无忘尊者打坐结束,他睁开眼,看着空无物室内,出片刻神后,便想闭上眼继续打坐。
可总是无法静心,终究,他长叹声,挥出面水镜,想要看看裴云舒是否还等在他门外。
他分明知道看水镜动摇还是自己道心,却是忍不住。夜中冷气如此之重,更何论三天峰顶上,裴云舒如此倔强,若是出些什事,他也不好……不好和凌清交代。
小童也没有,裴云舒从黑夜等到下个黑夜,也未曾见到他。
等再次空手而归时,裴云舒在下山路上抓条五彩斑斓蛇。
那蛇长得实在花哨,短短不过桌长度,被关在水球中,同裴云舒同回住处。
等在院中落座之后,裴云舒便盯着这花蛇,目中神色难分,他饮杯又杯凉茶,才将小童唤出,“你可知道这蛇有没有毒?”
小童细细看这蛇遍,“师兄,这蛇有毒。”
寒潭就在眼前,在月光下泛起波光粼粼,无忘尊者看见水光之后,剧烈颤动心总算得以松口气,他毫不停歇,抱着裴云舒就落入水中。
入水后,他就将裴云舒推得远远,给他施个法术,确保他不沉入水中,便几乎急切地念起清心咒。
寒潭极冷,水中还结着冰,冰水包围躯体,可无忘尊者越是念着清心咒,越是犹如被火上炙烤般,识海片翻滚,刚刚抱住裴云舒手,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烫意。
越是不想去想,便越是忘不。
他袖中手颤抖幅度越来越大,嘴中念清心咒快得几乎要念不清楚。
可水镜出,无忘尊者就是呼吸滞。
裴云舒卧躺在床上,床上轻纱晃荡,被子被抓起层层皱褶。
他面色绯红,眼角含着水光,黑发披散满床,被褥洁白,却没有他眼角红意来得艳丽。他蹭着床铺,表情痛苦,忽而睁开眼,眼中满是难耐靡丽光。
会来吗?
裴云舒闭上眼,表情越发痛苦,他紧紧咬着唇,唇瓣充血,忍住想要出口闷哼。
裴云舒道:“何毒?”
小童羞于开口,半晌后才磕磕巴巴道:“情毒。”
裴云舒沉默会,便让小童走。
他目光放在这花蛇身上,直到天边暗下来,他才闭闭眼,走进水球,抖着手将指尖插入水球中。
花蛇迫不及待地口扑来,疼痛便从指尖曼延到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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