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拦住他去路两人之恶狠狠地说,“说什来着?只要有点耐心,总会等到人。”
“说得对,奥库尔提克,”另个人答道,“你可以自称千里眼。好吧,孤单流浪者,把所有东西都交出来吧。你打算乖乖听话,还是要们帮把?”
“可无所有!”雅尔竭尽全力尖声答道,指望有人能听到自己声音,过来帮他忙,“只是个贫穷旅人!身上连块铜板都没有!能给你们什?这根棍子?还是衣服?”
“不只是衣服。”另
怎说呢?雅尔现在很失望。在神殿接受教育和他自己外向性格都让他对人类善良、友好与无私怀有信任。可如今,这份信任已所剩无几。
他在露天干草堆上睡两晚,现在看来,他恐怕会以同样方式度过第三晚。他每次去路过村子借宿或讨要食物,都会被人拒之门外,得到回应也只有沉默、侮辱和威胁。无论他如何解释自己身份、旅行理由和目地,都只能白费唇舌。
他对人类非常、非常失望。
天色很快暗下来。少年飞快地走在条田间小径上,自,bao自弃地寻找着干草堆,觉得今晚又要露宿野外。这个三月温暖得反常,但到夜晚却冷得要命。而且他很害怕。
雅尔看向天空。在他头顶,颗金红相间彗星正由西向东掠过天空,拖曳着火焰尾迹。过去近周时间里,他每晚都能看到同样景象。他思索着出现这种预兆——这种在许多预言中都提到过现象——原因。
他重新迈开脚步。天越来越黑。小径通向条过道,而在昏暗暮光中,两旁茂盛灌木丛呈现出黑暗而骇人轮廓。黑暗笼罩灌木丛深处,传来腐烂杂草冰冷恶臭。还有别东西。某种非常糟糕东西。
雅尔停下脚步。他试图说服自己,在他背脊和双肩蠕动并非恐惧,而是寒冷。但收效甚微。
前面有座低矮桥梁,连接着运河两岸,河岸长满芦苇、柳树与奇形怪状白蜡木。桥身乌黑发亮,仿佛刚刚倾倒柏油。桥面有几块木板已经朽坏,能看到硕大窟窿,栏杆断裂破碎,其中部分浸没在水中。在桥梁周围,柳树格外茂密。尽管离真正入夜还有不少时间,但在运河后方草地上,已经能看到贴近地面稀薄雾气,而在周围柳林中,黑暗早已降临。透过这片黑暗,雅尔依稀看到某座建筑物废墟,多半是间磨坊或者棚屋。
必须过桥去,雅尔心想。别无选择。能感觉到另边潜伏着什东西,但必须到运河对面去。必须跨过运河,就像那位传奇领袖——或者是传奇英雄?在梅里泰莉神殿旧手抄本上读过他事迹。跨过运河,然后……什来着?就可以摊开手牌?不,会掷出骰子!身后是过去,未来在前方展开……
他走到桥边,立刻发现自己预感没错。在看到他们之前,雅尔就听到他们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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