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自己在岩石上躺多久。她浑身颤抖,看着天空变幻色彩——它在黑暗与光明,冰冷和火热间不断转换。而她无力地躺在那儿,干涸得就像那只被吸干体液啮齿类动物残骸。
她头脑片空白。她独自人。她空空如也。现在她无所有,脑袋空空荡荡。没有干渴,没有饥饿,没有疲惫或恐惧。切都消失,就连生存意志也并消散。她成团庞大、冰冷而可怕空无。她用全部身心、用身体每个细胞感受着那种空虚。
她感到有血流下大腿内侧。但她不在乎。她空空荡荡。她失去切。
天空色彩在变化,但她没动。在这样虚无中,移动又有什意义?
当马蹄声在她周围响起,当蹄铁叮当声传来时,她也没动。她对喊叫和呼号、对激动人声、
“不要这种力量!不要!放弃!”
不知是火焰熄灭,还是双眼被遮蔽,总之她无力地倒在地上,感受到第滴雨水落在脸上。
这个生灵存在应当被剥夺。不能允许它再存在下去。这个生灵很危险。是否同意?
不同意。这个生灵召唤力量不为自己,是为救伊瓦拉夸克斯。这个生灵拥有同情心。多亏这个生灵,伊瓦拉夸克斯才又回到们中间。
但这生灵拥有力量。若它加以利用……
,忍受干渴、孤独和痛苦!轻蔑和复仇时代已经到来!你有力量!你无比强大!让全世界在你脚下颤抖!让全世界在上古血脉面前颤抖!
现在,被带上断头台换成猎魔人——维瑟米尔、艾斯卡尔、柯恩、兰伯特,还有杰洛特……杰洛特步履蹒跚,浑身是血……
“不!”
火焰包围她,而在火墙另边,传来声愤怒嘶鸣。独角兽群人立而起,摇晃着头颅,蹄子敲打地面。它们鬃毛像破碎战旗,尖锐长角恍如刀剑。独角兽们都身躯魁梧,壮如战马,比她小马高大得多。它们从哪儿来?这多独角兽是从哪儿来?火焰伴着咆哮冲天而起。黑发女子抬起双手,手上满是鲜血。热浪令她长发飘舞。
让火烧起来吧,法尔嘉,让切都燃烧吧!
它没法再使用力量。永远不能。它选择放弃。它放弃力量。彻底放弃。力量消失。真是太奇怪……
们永远也没法理解这些生灵。
们不需要理解它们!们可以抹去这个生灵存在。趁现在还为时未晚。是否同意?
不同意。们离开这儿。们离开这个生灵。们留下它自生自灭吧。
*******
“走开!滚!不需要你!不需要你力量!”
让火烧起来吧,法尔嘉,烧起来吧!
“不想这样!”
你想!这正是你渴望!渴望和欲望在你心中翻腾,就像团火!那种快感征服你!这就是魔力!是力量!是伟大法力!它是全世界最令人享受快感!
闪电。雷霆。狂风。马蹄声和独角兽嘶鸣,它们正绕着火堆疯狂地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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