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船。”矮人笑着重复道，“海岸地区所有船工都忙着造船，是弗尔泰斯特王
军需官下订单。他们出手大方，新订单不断增加。如果你有闲钱话，叶妮芙，拿去投资造船业吧。那可是座金矿。你完全可以用树皮和芦苇造船，再以上等松木帆船价格卖给军方，获利跟军需官平分……”
“别开玩笑
，吉安卡迪。告诉
，这是怎回事。”
“这些船都被送往南方。”银行家看着天花板，漫不经心地说，“送去索登和布鲁格，送去雅鲁加河。但听说，这可不是用来捕鱼。船被藏进东岸森林。听说军队正用大量时间操练登船与登陆，当然眼下还只是操练而已。”
“啊哈。”叶妮芙咬住嘴唇，“为什选在那儿？雅鲁加河可是在南边。”
“说详细点。”
矮人靠向椅背，十指交扣在胡须遮盖肚皮上。
“在这行干很多年，”他说，“足够让把特定物价波动和特定事件联系起来。最近宝石价格在急速上涨，因为市场需求量变大。”
“为避免汇率和货币价值波动，你们平时不都用现金兑换宝石吗？”
“是这样没错。宝石还有
项优势。袋钻石只有几盎司重，可以放进口袋，价值大概相当于五十马克。同等钱币却重达二十五磅，要用中等大小口袋才装得下。虽然价值相同，揣小袋宝石可比扛大袋金币容易得多，逃跑时也更快，还能空出两只手。千万不要小看这点。必要话，你可以手搂着老婆，另只手打人。”
“军队担心不无道理。”矮人瞥眼希瑞，低声说道，“如果恩希尔·瓦·恩瑞斯皇帝听说战船下水，肯定不会大喜过望。有些人相信他会大发雷霆，因此试航最好尽可能远离尼弗迦德边境……见鬼，至少等到收获季结束嘛。要是庄稼收割完毕，就能松口气。可惜啊，如果真有事发生，肯定会在收获季之前。”
“谷物入仓之前。”叶妮芙缓缓地说。
“没错。光是残株可没法让马吃饱，粮草充足要塞也能抵挡更长时间围攻。今年气候宜人，收成会很好……没错，气候好得出奇。阳光炽热，雨水充沛……而雅鲁加河在多尔·安格拉部分水位很浅，无论哪边都能轻松渡河。”
“为什是多尔·安格拉？”
“希望，”银行家捋捋胡须，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女术士，“希望能信任你。”
希瑞轻轻哼声。叶妮芙立刻狠狠瞪她眼，叫她安静。
“也就是说，”叶妮芙抬起头，“某人正准备逃跑。想知道他们要逃去哪儿？”
“最可能是去遥远北方。亨佛斯、柯维尔和波维斯。首先因为远，其次因为那都是中立国家，而且跟尼弗迦德关系良好。”
“懂。”女术士嘴角浮出丝坏笑，“你把腰包里钱换成宝石，打算带上老婆逃去北方……会不会早点？哦，别介意。告诉吧：还有什涨价？”
“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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