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改变
主意。”她闻闻那朵花，“如果你决定……就回辛特拉来。
会等你。你
命运也会在这儿等你。也许不会永远等下去，但至少会等上
阵子。”
“再会，卡兰瑟。”
“再会，猎魔人。自己小心。……有种……奇怪感觉……这可能是最后次见你。”
“再会，王后陛下。”
五
“万……命运并不是传说呢？如果它真存在，你不怕它会复仇？”
“就算复仇，它也只会找。”他平静地回答，“会单独与之对抗。你已经履行你职责。如果命运不只是传说，应该会从那些孩子中间找出意外之子。帕薇塔孩子在其中吗？”
“在。”卡兰瑟缓缓点头，“你真想直视命运双眼？”
“不想。也不在乎。收回要求，放弃那个男孩。既然不相信命运，又怎能窥见命运真容呢？在看来，要让两个人建立联系，光有命运还不够，还需要。难道该像瞎子样听从命运摆布？那样太天真、太愚蠢。鄙视所谓命运。决心已定，辛特拉卡兰瑟。”
王后站起身，面露微笑。杰洛特猜不出她笑容下隐藏着什
。
“杰洛特，你恨那个女人吗？”
“母亲？不，卡兰瑟。怀疑她根本没得选……或者她没有发言权？不，她有得选……她有那多配方和药物。每个女人都可以做出这种选择，神圣而不可侵犯。情感在这时候并不重要。她有得选，她也作出选择。但想，如果见到她，她脸上表情……会不会让有种报复般快感。你应该明白意思。”
“再明白不过。”她露出微笑，“但你们见面机会实在渺茫。猜不出你年纪，猎魔人，但怀疑你比看上去老得多。所以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他打断她，“看起来肯定比年轻得多。”
“她是个女术士？”
杰洛特苏醒过来，惊讶地发现大腿刺痛已然消失，肿胀也减轻不少。他想用双手确认，却抬不起手。可怖而冰冷焦虑像鹰爪样攫紧他心，随后他才明白，原来是沉重毛毯妨碍他。他舒展手指，无声地重复句话：不，不，没有……
“你看着办吧，利维亚杰洛特。也许你放弃也是命运安排，至少这想。如果你选对孩子，被你嘲笑命运没准会反过来残忍地嘲笑你。”
他在那双碧眼里看到讽刺。她脸上仍然挂着令人费解微笑。
凉亭旁长着丛玫瑰。杰洛特折下朵花，跪倒在地，低垂着头，双手奉上。
“真遗憾没能早些认识你，白发猎魔人。”她接过那朵玫瑰，“起来吧。”
他站起身。
“对。”
“有意思。记得女术士不能……”
“她肯定也是这想。”
“毫无疑问。但你说得对……还是别讨论女人做决定权利。这不是眼下重点。回归主题，你不会带走孩子？你决定？”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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