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没来得及开口,杨恪又说:“快到图书馆。”
杨恪已经这说,郁知年再拒绝好像也有点矫情,便在门口等会儿,看见杨恪常开车驶过来,停在有遮挡停车区域。
郁知年快步走过去,上车。
杨恪休假结束,又换回正式西装,身上有古龙水气味。郁知年说“谢谢”,扣好安全带,杨恪没说话,沉默地在校园里缓慢行驶。
车里安静小会儿,郁知年找个话题,问杨恪:“你来学校有事?”
史密斯在那头好似还想说什,郁知年又说:“抱歉,在图书馆,们短信联系吧。”
后来史密斯又发些劝说短信过来,称在路途中网络不会中断,去度假不影响论文,或许换个环境,思路还能更顺畅。
郁知年看得都不好意思,史密斯过于尽责和努力,让他感到工作比读书不容易很多。但他还是狠下心,找出各种理由,拒绝史密斯。
来回几次后,史密斯终于放弃劝说,郁知年也得以接着专心写论文。
到五点,他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去吃晚餐。
第二天早,郁知年就背着电脑去图书馆。
到中午才有空拿起手机,见到史密斯给他发许多酒店图片和介绍。
他粗略地浏览番,确实是家很漂亮度假酒店,泳池沙滩,绿植浓密,房内有铜质吊顶和配色,很有假日风情。但他仍旧不想去。
郁知年想来想去,糊弄地给史密斯发个“收到”,去吃口东西,回来继续学习。
买咖啡时候,他看眼玻璃窗外。
“嗯,”杨恪说名生物学教授名字,“最近打算收购家相关公司,来拜访教授,问些事情。”
“喔,这样,”郁知年看看前方路,他们快出校门,便问,“你是不是不知道房子在哪里,给你指路。”
他公寓里学校很近,图书馆本就在校门附近,步行去公寓只要十多分钟。早晨出门时,他拿把折叠伞,走到图书馆大门口,发现雨大得吓人,撑伞可能还是会淋湿。
郁知年担忧电脑和资料湿透,犹豫着要不要把书包存在图书馆,忽然接到杨恪电话。
他见到屏幕上杨恪名字,懵着接起来,杨恪问他:“你在哪?”
“图书馆,”郁知年告诉他,“准备要去吃饭。”
“在学校,见个人刚出来,”杨恪简单地说,“送你过去吧。”
早晨是阴天,这会儿又开始下雨,和注册结婚时差不多大。
说不清为什,虽然只过去天,郁知年却觉得和杨恪注册结婚是很久前事情,被刻意地塞到记忆最不引人注目角落里去,只有手指上戒圈提醒他,这份婚姻仍在继续。
下午三点,史密斯来电话。
郁知年接起来,他十分礼貌地问郁知年:“郁先生,发给您套房里,您最喜欢哪套呢?”
“……都挺漂亮,”郁知年轻声婉拒,“不过得写论文,没有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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