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说什,转身离开房间。
他走时候,带走桌子上那枚浸血金玫瑰胸针。
南嘉木行刑那天是个大雨天。
与南嘉木同处斩还有几个他g,m同志,出师未捷身先死,几颗g,m志士大好头颅,顷刻间就会如藤蔓上熟透西瓜样,在刽子手屠刀起落之间落下,g,m者头和西瓜也没什两样,滚在地上沾满尘土流出红浆……
那颗大好
过很久,终于有脚步声近。
那脚步声熟悉得就如同自己心跳,傅兰君坐直身体,只穿着军靴脚踏进门来,桃枝立刻懂事地走出去带上门。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傅兰君手捂着手腕上那块浸血白布,顾灵毓微蹙眉头看着傅兰君。他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来,推开她手,拿起那块白布折叠成条,圈圈地绕过傅兰君手腕,最后轻轻地打个结。
傅兰君垂眼望着顾灵毓,许久不见,他亦消瘦很多。
这年以来,他身上变化很大。去年秋天,他看上去还像是个丰神俊朗养尊处优富家子弟,脸颊丰润甚至略带稚气圆润。自从齐云山出事以来,他变得越来越消瘦,脸上轮廓也随之变得冷峻,不像个富家纨绔子弟,而更像是个军人。
能免,甚至连簪子都不剩根。
找半天,傅兰君在抽屉里终于发现件可用东西。
是当初成亲时南嘉木送给她贺礼,那枚金玫瑰胸针。
胸针做得比较大,因此别针也较普通别针稍长点,虽然比不得剪刀裁纸刀,但若狠心点对着喉咙扎下去也不失为利器。她打定主意,攥着胸针去砸门。
砸半天那小卫兵才转过身来,傅兰君用针尖顶住喉咙:“去告诉顾灵毓要见他,否则就死给他看。”
个冷酷、心中只有朝廷没有私情军人。
她开口:“阿秀,你救救南嘉木吧。”
顾灵毓正在打结手顿顿,半天,他继续手上动作,却什话都没有说。
打完结,他站起身来后退步,傅兰君伸手攥住他手腕:“阿秀,云山大哥已经救不得,难道你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南嘉木去死吗?”
顾灵毓标枪似身形微微晃晃,半天,他脸上浮现出痛苦神色,英俊五官都跟着扭曲起来,他嘶哑着声音说:“是他们自己往死路上走,不是逼他们。”
小卫兵蔑视地看那枚胸针眼,连话都不说,显然不把这威胁当回事。
傅兰君咬咬牙,举起手臂:“你看着!”
她狠下心来用别针冲着手腕划下去,用十足力,胸针刺进肌肤,深深地划过,血瞬间涌出来,小卫兵这才慌神:“夫人您不要冲动,这就去找顾管带!”
他溜烟跑去找顾灵毓,桃枝赶紧跑过来给傅兰君包扎住伤口,埋怨傅兰君:“您还动真格啊。”
傅兰君勉强笑笑在椅子上坐下来,近来没心情吃饭,她本就有些贫血,流这些血更觉得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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