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好奇:“你是怎稳住他?”
顾灵毓揽着她肩走到石桌前坐下:“也没什,他寻死,无非是觉得前途已经被堵死,如果能找到条新路,心自然也就开阔。告诉他最近佟
傅兰君拧他把:“你才是傻子。”
床上声呻吟,那杨书生醒,傅兰君和阿蓓牵着手退出去,留顾灵毓和翼轸在屋里同他说话。
屋外雪已经停,傅兰君和阿蓓坐在梅树下石桌前说话。傅兰君在铺满雪石桌上画个拖着条辫子笑脸,托着腮凝视半天,自己“哧”地笑,她问阿蓓:“刚才他们说话,你听得懂吗?”
阿蓓摇摇头,她个乡下采桑女,堪堪认得几个字,对牺牲啊圣人啊什都窍不通。
傅兰君有些失望,她也只隐隐约约听懂两方意见不合,翼轸似乎是个理想主义者,但顾灵毓偏于实用主义。
能不心灰意冷?于国于民都有大益,这话不假。可对他来说,这国是多空泛国,民又是多空泛民。是,每逢变革总有牺牲,但牺牲是什,是被宰杀牲,没有谁生来就是为做牺牲,没有谁生来就理应被牺牲。
站在祭坛下你,有什权力去指责祭坛上淌血牺牲不甘?繁星,你总说你办报是为启蒙民智,可到底这个民是哪些人,你真清楚吗?”
翼轸愣愣,辩解道:“但‘牺牲’二字是带有褒义,圣人说……”
顾灵毓打断他:“能得以褒奖都是非常。以非常态去要求世界,恐怕你永远都只会失望。人固然要有理想,或许高尚如你,仅凭理想就能活下去,但你无法要求所有人都和你样。可还记得子贡赎人典故?圣人他其实把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被他话惊到,半天,翼轸道:“你这是在诽谤圣人。”
听到顾灵毓说科举废除,杨书生梦想成空怎能不怨恨时候,她倒想起在凤鸣山上时他说过话。他说,奶奶到这个年纪,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岂能无恨。
他也曾经对齐云山说过,说她小小年纪头扎进桩并非出于自己意愿婚姻,心中岂能不怨。
这小丘八倒是挺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傅兰君心想。
正想着,门开,顾灵毓和翼轸走出来,傅兰君忙迎上前去问:“他怎样啦?还寻死觅活吗?”
翼轸抢先开口:“暂时不,灵毓把他给稳住。”
顾灵毓很平静:“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圣人、大盗本就是体。只是在陈述事实。”
气氛时变得有些尴尬,傅兰君在旁听得迷迷糊糊:“你们在说些什呀?”
听她话,翼轸倒是笑:“没想到嫂夫人出身官宦世家,对这些事情却是窍不通。”
傅兰君气鼓鼓地哼声:“爹说,有些事情知道也无益,知道越多无奈越多,既然无能为力,那倒不如不知。”
顾灵毓捏着她手拉她坐在身边:“岳父大人倒是看得通透,只盼望你这小傻子能有长长久久好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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