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妙子逐回答幸子问题,作如下坦白。
今年五月幸子告诉她这个消息时,表面上她口否认那不过是谣传,其实那时已经有问题。奥畑逛妓院以前就开始,他对妙子说:“那是因为们两人结婚得不到认可,借此解忧罢,望你宽恕。只是叫些艺妓在块儿闹闹酒,绝对没有失去童贞,这点请你相信。”妙子谅解他这种程度放荡。为什这样说呢?以前也曾提到他们家族无论是兄弟辈或者叔伯辈都是些浪子,妙子自己爸爸也耽于声色,这是妙子从小亲眼见到而且熟知,所以像启那点儿放荡也是无可奈何,只要他能保住童贞,妙子不想说什不近情理话。哪里知道奥畑那种全属欺人之谈弥天大谎,无意之中桩桩、件件都被戳穿。所谓桩桩、件件,指是除宗右卫门町艺妓之外,他还和某舞女发生肉体关系,而且生孩子。奥畑知道自己这些行径被妙子戳穿以后,便用切花言巧语向
最深。
幸子想到这个与众不同妹妹说不定迟早还要闹点花样出来,自己被卷在中间十分尴尬,要是办得到话,最好让长房领去。妙子本人当然不愿意,估计长房现在也不会同意把她领走。实际上,长房这次照说应该表个态:“听到这样消息,不放心把妙子留在你们那里,叫她来们身边加以看管吧。”可是长房始终不表这个态。过去长房姐夫还顾点面子,不愿意两个小姨老住二房家,今天就不是这样。这件事显然牵涉到经济问题,在长房眼睛里,妙子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半独立人,每月贴她几个零用钱也就算。幸子看出这个内情,心里有点儿可怜妙子,虽然事情有些麻烦,却也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因此,有必要把平素积在心里疑问当面向她问个清楚。
过新年正月初七,妙子有意不报告幸子,又开始去西服学院学习。幸子早已看出苗头,天早晨,妙子正要外出,幸子问她:“玉置院长那个学校已经开学吗?”
“嗯,”妙子答应声,走到门口,准备穿皮鞋。
“细姑娘,有几句话要问你……”幸子把她叫进会客室,对坐在火炉旁边。“件是学做西服事,其实另外还有几件事情必须问你。因此,今天要毫不客气地说出自己心里话,希望你也开诚布公,把真情告诉。”
“……”妙子把她那抹胭脂、显得容光焕发脸颊对着炉火,屏息守视着熊熊燃烧劈柴。
“那,先从启哥儿开头吧,你现在真还想和他结婚吗?”
最初无论幸子怎样问,妙子始终闷声不响地沉思着。随后,幸子想尽方法盘问前些日子对她所抱怀疑,妙子就眼泪汪汪起来。突然间她拿出方手绢掩着脸,哽咽地宣布:“上启当!二姐有次不是说启似乎有相好艺妓吗?”
“嗯,嗯,那是你姐夫从南地妓院里听来。”
“确实有那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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