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得像你说
那样美吧，那是化妆关系呀。再说她今天又打扮得特别漂亮。”
“自从和‘卤豆腐’交上朋友，她改变
化妆方法，面部神情意态完全改观。”妙子接下去说。“她本人非常有自信地对
讲：‘妙子小姐，你瞧着吧，到欧洲，
定找个财主结婚。’”
“那
，她这次去德国没有带多少钱吧。”
“她在上海当过护士，所以她说要是没钱用，就去当护士。看来她身上定只有几个零用钱。”
“她今天毕竟和‘卤豆腐’刀两断吧。”
“可是分手时她滴眼泪也没淌呀。”雪子说。
“真。反倒是们这些人掉眼泪，真难为情。”
“单身人去到眼看就要爆发战争欧洲，这样女儿固然不起，能放她去老奶奶也不起。本来像他们那些吃过大g,m苦头人，对于妻离子散说不定分外不当回事。”
“想到卡德丽娜生在旧俄，长在上海，流浪到日本，这回又要从德国渡海去英国。”
“厌恶英国老奶奶这回可能又要不高兴。”
她搭乘那条船哪天开？”
“后天正午开。”
“悦子她爹，后天您有工夫吗？”幸子说。“……后天您也去送送行吧……她们请客，们没有还礼，很不应该。”
“终于白吃人家顿就拉倒啦。”
“是呀，还是送送她吧。悦子要上学，其余人都打算去。”
“大概是吧。”
“为表示最后番心意，写信给他姐姐让安
“老奶奶对说：‘和卡德丽娜经常吵架，卡德丽娜走，不悲伤，高兴。”’
许久没听到妙子学舌，现在听来和老奶奶口调对照，所有人在大街上都笑倒。
第三十章
“卡德丽娜不是比上次见面时候更加容光焕发吗？刚才看到她这样美丽，简直叫人惊叹不止。”
贞之助他们从滨海马路徒步到生田前①，走进今晨预定席位“与兵”店堂，和幸子、雪子、妙子依次坐定，面还在议论着卡德丽娜。
“阿姨也去吗？”悦子这样问，雪子耸耸肩膀笑着说：“也去看看夏恩霍斯特号。”
卡德丽娜启程那天，贞之助上午去事务所办小时公，坐电车直接去神户码头。刚好赶上开船时间，未及和卡德丽娜从容谈话。送行人有老奶奶、哥哥基利连柯、渥伦斯基、幸子三姐妹，另外还有个人，妙子偷偷地指着他对两个姐姐说，那个人就是鲁道尔夫。此外还有两三个不相识日本人和外国人。船开出后，贞之助他们和基利连柯行边谈边走出码头，在海岸马路上分手时，已经看不见鲁道尔夫和其他几个人。
“不知道那位老太太多大年纪，点儿都不见老。”老奶奶迈着像鹿那样轻快脚步走着，贞之助望着她那看去特别年轻背影说。
“老奶奶还有机会和卡德丽娜见面吗？”幸子问。
“……看去尽管挺健，可岁数不饶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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