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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赶紧送走客人，从位于两地交界处今桥
会计事务所去会场只不过几步路，所以他帽子也不戴就挤进电梯，走出电梯穿过电车路，赶到对面三越百货公司，来到八楼大会堂会场
看，妙子已经在台上。幸子曾说当天会除乡土会会员而外，大半是“大阪”同人会会员以及该会出版机关杂志读者们，般不招待外宾，到会人不至于太多。可是由于这次舞会在当时极为难得，找关系弄招待券人很多，座位几乎全都满，还有大批人立在后面观看。贞之助没有时间找座位，只能立在后面从人群中张望着。他忽然发现离他五六尺远近有个男站在观众背后，把架莱卡照相机对准舞台，面孔压在取景镜上，那个人就是板仓。贞之助吃惊，不等对方发现自己，连忙远远地避到屋角，不时窥探下。只见板仓竖起他大衣领子遮住自己脸，决不从照相机前抬头，个接个地在拍摄妙子舞姿。为不让大家发现，他故意穿上件大衣。可是他那件大衣似乎还是当初洛杉矶货色，是电影演员们爱穿那种华丽样式，所以反倒引人注目。
妙子“雪”舞去年已经演出过次，所以这次上演不致出差错。不过年来放松练习，只是在个月以前决定举办这次舞会时才开始练。再说乡土会过去仅仅利用神杉家那个日本式客厅音响舞台或者芦屋幸子家那个西式客厅举办舞会，这次在设有观众席正式舞台演出，还是破天荒第次，总觉得有点儿力量不够，会场过大，那也是无可奈何。妙子本人早就担心到这点，所以想借助伴奏使舞蹈生色，今天她特地请幸子琴师菊冈检校女儿来给她弹三弦。她自己也决没有兴奋或者怯场。贞之助从旁观察，妙子点也没有失去沉着冷静秉性，舞蹈态度始终从容不迫，决不像只练个月舞就首次登上这种盛大场面人。别看客不知道作何感想，对于贞之助来说，妙子那种目空切、毁誉褒贬仿佛都不放在她心上大胆舞姿，甚至觉得有点儿面目可憎。可是想到她今年已经是二十九岁大姑娘，要是艺妓话，已经可说是老妓，那点儿胆量也就不足为怪。这样讲来，他觉得去年舞蹈会上妙子，平常看去只不过十八九岁，唯独在当天舞台上却显出她实际年龄。这样看来，日本德川时代那种服装，般会使女性看老。不过这种情况也只限于妙子，因为她平素爱穿活泼西装，对比之下，古典和服使人看老，另外也许是由于她舞蹈时显示那种从容不迫舞台胆量关系。
台上“雪”舞刚结束，贞之助就看到板仓急急忙忙夹只莱卡照相机迅速向回廊走去。板仓人影刚在门口消失，观众席里个绅士飞快冲出去，仿佛要追赶那华丽大衣后影似下子把他身体撞在同个门上，随即推开门出去。这瞬间动作把贞之助看呆，可是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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