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己倒楣,登报否认,往往总是在不显眼犄角旮旯里刊出几个字,起不什作用。否认也罢,别什手段也罢,总之,从她们姐妹俩立场来说,都不愿再多次见报,最明智办法是置之不闻不问。雪子想,姐夫给自己恢复名誉,自己很感激。可是这样来,细姑娘又将怎办?细姑娘行为固然有缺点,但毕竟是年幼无知犯下错误,要是追究起责任来,倒应该归罪于双方家教不严。至少在细姑娘这件事情上,不仅姐夫有责任,连自己也推脱不。这样说也许有点儿那个,本人无辜,知道人定能够谅解,这种小报上消息,对自己并不见得能起多大损害作用。倒是细姑娘如果因此而破罐破摔,以致堕落成为女流氓,那将怎办?姐夫做事,件件摆大道理,就是缺少人情味。这样件大事,和自己利害关系最密切,可是姐夫句话也没有和自己商量就行动起来,实在太专横。妙子又有妙子看法,她认为姐夫要为雪子洗刷污名,那是理所当然。可是难道没有别方法可想,定要在报纸上登出她名字来吗?对方是张小报,完全可以设法使之屈服,姐夫在这种地方舍不得花钱,就是不对。——这在她那个年龄来说是个早熟见解。
为这桩登报事件,辰雄当时觉得没脸见人,甚至要提出辞呈,后来经过劝说,总算平安无事。可是雪子所受损失实在太大。偶尔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那则更正消息,知道她冤屈。她本人尽管白璧无瑕,社会上却普遍知道她有那样个妹妹,无论本人怎样自负,由于这件事,雪子婚事也就更加无人问津。不管雪子心里怎样想,表面上她始终认为小报上那点儿误传无损于己,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和妙子伤感情,在姐夫面前反而处处袒护妙子。过去她们姐妹两个总轮流居住在上本町九条长房家和阪急芦屋川二房幸子家,自从出那件事情以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道来到幸子家,住就住上半个月。幸子丈夫贞之助是个会计师,每天去大阪会计师事务所上班,用岳家分到部分遗产贴补家用。贞之助这个人和长房大姐夫味严格不同,不像个商科大学毕业生,他爱好文学,平常还喜欢写写和歌①。在两个小姨子面前不摆家长架子,从任何方面讲,都不是两个小姨子所畏惧人。不过有时雪子姐妹俩住得太长久,他顾虑到长房那方面,往往会提醒幸子说:“让她们回去住几天怎样?”幸子每次总是这样回答:“这事大姐是谅解,您就不用担心。如今长房孩子多,房子也挤,她们两姐妹常来这里住住,大姐倒能多歇息,她们爱住多久就让住多久,没有关系。”从此,他们不知不觉地就习以为常。
这样过几年,雪子境况没有什大变化,妙子这方面却有意外发展,到头来或多或少影响雪子命运。妙子从中学生时代起就擅长做布娃娃,有工夫,她就摆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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