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好友对他避之不及,将他当作蝼蚁恶虫般唾弃。父亲好友更是无人敢为他说话,唯为父亲说上两句话太尉大人都因此而被罢官。
天下之大,前路不定,后方官兵追杀,詹少宁时竟然觉得没有可容身之处。
就在此时,他想到元里。
詹少宁和元里认识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不过个月。但不知为何,想到如果是元里话,詹少宁就觉得元里必定不会嫌弃他,还会助他臂之力。
元里不是那些虚伪士人,他人品与传闻中样坦诚而忠义,总是给人种值得信任和安心感觉。詹少宁觉得元里是可以倚靠人,这是詹少宁直觉,可他愿意相信自
“你说得对,”他字句地道,抬手狠狠擦过眼泪,抱着襁褓站起身,“肖叔,定要给家人报仇!”
说到最后,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那狗皇帝肉。
肖策叹口气,“公子,送小公子上路吧。”
詹少宁连泥带血手摸过小侄儿脸颊,眼中又是热,他将小侄儿埋在水旁地下,回到马旁石头上坐下。肖策又把饼子拿给他,詹少宁硬逼着自己啃下去。
肖策轻声说着天下如今局势,这些都是曾经詹启波对詹少宁说过无数遍话。詹少宁边吃边流眼泪,眼泪全都滴在饼子上,越吃越咸。
横流。
他死死咬着牙,脊背弯曲着,痛苦地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碎裂声,将哽咽和痛哭压在喉中。
身体不断颤抖。
谋士肖策走到他面前蹲下,递给他张饼,看到詹少宁怀里襁褓时,满是疲惫面上露出几分悲切不忍,“……公子,小公子已经去世,你就将他埋吧。们只有片刻修整,修整后还要继续赶路,不能被朝廷人马追上。”
詹少宁眼泪滴滴地滴到襁褓上,他颤抖着手掀开襁褓,襁褓里露出个五六个月大小男婴,已经脸色铁青没呼吸。
等他吃完后,肖策问道:“公子,你觉得们如今该投奔往哪里?”
詹少宁握拳,咬定牙根地想想,忽然道:“去幽州。”
肖策:“幽州?”
詹少宁面色神情转变为坚毅,他点头道:“去幽州,找好友元里。”
楚贺潮将元里从洛阳掳走事詹少宁也知道,如今天下大乱,去谁那里他都觉得心中惶惶。变故突发没有几天,但詹少宁却尝过人情冷暖、世间百态。
全家被判斩首,临死关头父兄将唯活着机会让给詹少宁。詹少宁拼死带走大哥五个月幼子,他路奔走路将小侄儿紧紧护在胸口,而在刚刚下马修整后他才发现,他活生生地捂死自己小侄儿。
捂死大哥唯血脉。
詹少宁从咽喉发出悲鸣,“肖叔……”
肖策眼睛湿润,“公子,詹家如今只剩你人。不论怎样,你都要振作起来。只有这样,们才能有报仇机会。”
詹少宁手指掐入掌心肉里,嘴里也满是血气,但这痛不足他心中痛苦万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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