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潮毫无意义地冷冷笑,转身朝着楚王与杨氏行个礼。杨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二儿子,她眼中就是红,正要说上几句话,身旁丫鬟低声提醒道:“夫人,吉时快要到。”
杨氏连忙用手帕擦拭眼角,勉强笑道:“辞野,你兄长卧病在床,就由你来代兄拜堂。”
楚贺潮沉默几秒后道:“倒是可以。”
说罢,他转过身,又是阵血腥味浮动,他居高临下看着元里,“嫂嫂应当不会介意?”
在见到堂中身婚服元里时,楚贺潮便想起他汝阳县令公子身份。这样巧合无法不令楚贺潮多想,从第句话起,他便开始有意试探起这位新“嫂嫂”。
楚贺潮来者不善。
元里心中不解,措辞谨慎,“将军想必记错,与将军不过初识,哪里送过你什大礼。”
楚贺潮扯唇,“嫂嫂真是贵人多忘事。”
元里长着张瞧着便会让人放下戒心脸。
楚贺潮日夜疾驰,甫到洛阳,便收到杨忠发上报。
他让杨忠发盯小半个月货,竟然被另批人给抢走。
楚贺潮差点刀将杨忠发斩于马下,他强忍怒火,冷冷听着杨忠发找到线索。
杨忠发从汉中便开始盯着这批货物,路除灾民外便没有见到其他人。即便再不可置信,杨忠发断定这批货物是被汉中逃难灾民所劫。
但普通灾民可没有这大本事,这批人身后定有主使。他们很有可能和杨忠发样,从汉中开始便盯上这批货物。但汉中灾民实在是多,且奔往四处,犹如泥鳅入河,难以捉到其踪影。
他气质温和,眼神清亮,笑起来时如春草柳枝,充满着旺盛生命力。
但这样人,非但没有洗去楚贺潮怀疑,反而让他更加防备。
元里嘴角笑容变得僵硬。
楚贺潮长得健壮,三月天气,还有蜜色汗珠顺着他鬓角滑落,这张脸轮廓深邃,清晰分明,虽然在笑,却没有丝毫笑模样,俯视着看元里眼睛冷得如同腊月寒冰。
元里收起笑,直接道:“将军有话不妨直言。”
不过这两日,杨忠发发现个奇怪情况,有许多四散开来灾民慢慢在赶往汝阳县去。
上日货物刚丢,下日灾民便有异动。杨忠发不信这其中没有联系,他派人潜行入汝阳县中,果然在汝阳县市集上发现几匹来自汉中布匹。
这几道布匹色彩艳丽,金丝勾勒双面纹绣,极其珍贵。想必劫走货人也知晓这些布匹必定不能留予己用,才用极低价格将其卖到布店之中。
这样狡猾且不露痕迹做法,简直让杨忠发恨得牙痒痒。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杨忠发也确定抢走他们货物人便在汝阳,但汝阳内有三方势力,陈氏、尉氏、王氏,还有方县令元府。个小小县,各种势力盘根交错,任凭杨忠发如何探查,都探查不出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楚贺潮将他杖责三十,煞气沉沉地带人直奔楚王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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