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钟山，1867（7 / 42）

迟些。可是，晚霞，也就是太阳光线，在日没之后还将延续半小时。所以，洛佩斯上校在其声明中所说“5月14日晚上那位背时亲王（马克西米利亚诺）”请他去同埃斯科维多取得联系是谎话。说这是谎话，因为那位墨西哥将军在其报告中称：5月14日晚上七点钟，位副官通知他说洛佩斯在塞尔万特斯上校帐篷里并表示想以马克西米利亚诺名义拜见他。这也就是说，要想在七点钟时候到达共和军营地，洛佩斯必须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出十字修道院和克雷塔罗城，而这样做是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然而……如果洛佩斯没有说谎，那就是埃斯科维多说谎喽？或者是他记错时间？除那些新、旧和可能出现种种辩词之外，还有许多这样那样似乎不可能有答案问题。比如：巴施曾经说过，马克西米利亚诺在当俘虏以后多次对敌方军官讲过：“如果把佩洛斯和马尔凯斯交到手里，会放掉洛佩斯，因为他叛变是由于生性卑鄙，但是却要绞死马尔凯斯，因为他叛变是出于冷酷无情而且经过深思熟虑。”这种奇怪态度，也许是内疚心理造成结果吧？此外，洛佩斯似乎是真在贫困中度过余生。那，他用叛卖赚来钱哪儿去呢？也许真像奥利维耶引用谣传说那样洛佩斯在赌博中输掉二十万法郎？那，马克西米利亚诺为什不是在5月15日交出自己佩剑时而是于两个星期之后当那件“秘密”很可能已经变成街谈巷议时才提请埃斯科维多为他保密呢？那些指责洛佩斯伪造——而且是以极其拙劣方式——那封所谓大公写给他信人们为什就没有想到洛佩斯在二十年时间里完全可以把马克西米利亚诺字体和签名学得惟妙惟肖呢？不过，信本身，不就很荒唐吗？马克西米利亚诺有什必要把已经口头上对洛佩斯提出过要求再写成文字呢？再说，写信请人保守秘密之举本身就意味着确认秘密存在，这样来，泄密危险不是就更大吗？那封信不论荒唐与否、不论是真是假，米盖尔·洛佩斯为什要苦熬二十年之后而不是于马克西米利亚诺在钟山被处判当时公之于世？还有，埃斯科维多有什理由也要等待那长时间？克雷塔罗城陷落当天，对洛佩斯affaire4细节无所知华雷斯以抑制不住兴奋口吻写信对贝里奥萨瓦尔将军说道：“祖国万岁！今晨八时，克雷塔罗被强行攻克。”当时有种说法，洛佩斯叛卖行为有损于共和军胜利光辉，因为那座城市是缴械投降，根本就不存在什“强行”攻克。然而，当二十年活墨西哥英雄之后埃斯科维多将军，难道就没有意识到这点吗？还是他觉得披露这件事情既不会贬低经受住墨西哥历史上历时最久围困人们英雄气概也不会消减共和国及其将军们荣耀？

最后，为洛佩斯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