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布舒城堡，1927（4 / 15）

泉瓷砖及其大理石马头、眼、鬃、颈和尼普顿胡须全都洗过遍之后再让嘴唇去沾那里水。你明白意思吗，马克西米利亚诺？你知道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到特南辛戈以后别喝黑莓酒、到塔瓦斯科以后别吃猴子肉吗？你自己要当心啊，马克西米利亚诺，胃胀时候，别喝桂皮茶。如果你要结婚，可别喝橘花水。到锡那罗亚，千万别吃巨蜥脯。要是有人举杯祝你走运，你可别喝三叶草酒。要是有人带你去坦皮科，你可别喝章鱼墨。要是你在马尔特拉塔山里迷路，你可别喝兀鹫血。你自己要当心啊，马克西米利亚诺，你还得帮来洗那些该洗东西。查普特佩克城堡里要洗有狄安娜教堂长凳和彩窗、细木雕花橱、孔雀石墩、被波菲里奥·迪亚斯改成客房蓝厅、贝尼托·华雷斯总统卧榻、少年英雄7就义场所。望海城堡里要洗有小教堂、祭坛、窗户、长凳、忏悔室和黎巴嫩红木跪椅以及切萨雷·德尔·阿夸画。咱们还得到霍夫堡去清洗那辆专为曾祖父洛林弗兰茨去参加加冕礼时乘坐而制造洛可可式马车，洗他那八匹克拉德鲁普种马蹄子，洗他每次从科洛斯特新堡到维也纳去参加新君主继位典礼时乘坐那辆骡拉轿车上万千根银帽钉，洗奥地利大公们帽子。克雷塔罗城里要洗有圣罗莎·德·维特尔沃教堂瓷砖圆顶和建筑师马克西米利亚诺·范·米泽尔为纪念你、米拉蒙、梅希亚而在钟山小教堂建起三根断柱以及人们用诺瓦拉号船上木料为你制作十字架。尤其是，你得听清楚，咱们必须把市政会在孔塞普西昂车站用细银丝托盘献给咱们墨西哥城钥匙好好洗洗：你得当心啊，马克西米利亚诺，不要去用舌头舔那钥匙上镶金和烤蓝，不要去嘬那钥匙把手上宝石，不要去亲吻那钥匙上雕着帝国之鹰图形。

你知道为什吗？因为全都抹上毒药。因为人们想毒死你和，就像已经毒死过好多人那样。你不要相信那种关于你祖父拿破仑大帝是因为思乡而死在圣赫勒拿岛上说法，他是被毒死，马克西米利亚诺，是路易十八8让人干，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在清洗他遗骨时发现他头发里有砷残迹。你不要相信，马克西米利亚诺，不要相信关于你父亲赖希施塔特公爵死于结核病说法，他是被梅特涅用个下过毒香瓜害死，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雏鹰呼吸里有股苦杏仁味儿。波菲里奥·迪亚斯也并非死于忧伤，而是被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9下令毒死。还有好多人也都是。鲍里斯·戈东诺夫10、安德烈亚斯·霍费尔、威廉·退尔11都是被毒死。还有费尔南多七世第三个妻子萨克森索菲娅公主。费利佩二世让人毒死奥兰治亲王威廉12，伊莎贝尔公主13毒死侄女马利亚·德·拉斯·梅塞德丝14，阿拉贡费尔南多15毒死美男子费利佩。你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