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才看到那两句话复述给亨利听,想让他震惊下,但出乎意料是,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句:“嫉妒是件糟糕事情。”
“你是说大奶子婆娘这句?”
“两句都是。人自己日子过得不好,就会嫉妒别人幸福。”他在家庭安全保障部里竟然学会这番道理,这让实在没想到。此时,在遣词用字当中,那愤愤不平情绪又从笔端流露出来。这种情绪是多枯燥和没劲啊。如果有能耐话,会用爱来写作。可是如果能用爱来写作话,就会是另外个人:也就根本不会失去爱。然而此刻,隔着眼前这张上面铺着瓷砖、闪闪发亮酒桌,心里蓦地感觉到点什,它并非是像爱那样极端东西,或许只不过是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感情。问亨利道:“你过得不好吗?”
“本德里克斯,很担心。”
“跟说说。”
她健忘都视为自己重拾旧怨新理由。人类真是别扭啊,然而他们却说们是天主创造。在看来,位不像全等式那样简单朴素、不像空气那样澄澈透明天主是难以想象。对萨拉说:“直躺在这里想第五章内容。亨利在出席重要会议以前,是不是要嚼嚼咖啡豆来去掉嘴里味道呢?”萨拉摇摇头,开始无声地哭泣起来,当然佯装不明白她为什要哭;问这个问题并没什别意思,直在为自己人物苦恼,这不是对亨利攻击,就连最体面人物有时候也会嚼嚼咖啡豆……如此这般地说番。她哭会儿便又睡着。她睡得很踏实,而把她能够入睡都看成是对自己额外冒犯。
亨利不停地喝着朗姆酒,目光在淡紫色与橙黄色彩带之间痛苦地游移着。问他:“圣诞节过得好吗?”
“很好,很好。”他答道。
“在家里过?”亨利抬起头来看看,就好像说“家里”这两个字时声调听上去很奇怪似。
“家里?是啊,当然是在家里。”
猜想是朗姆酒让他开口,要不就是他对知晓他许多事情这点略有所闻缘故?萨拉对他忠心耿耿,但们两人关系发展到那份上,难免会从她那里听到些有关亨利事情……知道他肚脐左边有颗痣,因为有回,身上个胎记让萨拉想起它。知道他近视,却不愿意在生人面前戴眼镜(也仍然算得上是个生人,所以从来
“萨拉好吗?”
“好。”
“再来杯朗姆酒?”
“这次该来买。”
亨利去买酒时,上趟洗手间。洗手间墙壁上乱画着些字句:“操你妈店老板,还有你那大奶子婆娘。”“祝所有婊子和拉皮条主们梅毒愉快,淋病快乐。”赶紧走出洗手间,回到令人愉快纸飘带和叮当作响碰杯声中间。有时,在那些追求安逸人们身上太清楚地看到自己影子,这时候,就会有种去相信那些圣徒和英雄美德强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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