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忽觉这人声音极其陌生,他心中惊,然而下秒便是后颈痛,坠入沉沉黑暗之中。
*
薛远手下将那香囊送到薛远面前。
薛远拿着手帕捂着口鼻,漫不经心道:“干净吗?”
“大人放心,等已将香囊处理干净,”手下道,“绝不会残留
个没功名在身儿子,怎能比整个家族还要重要?
他因着幼子事被圣上钳制,谁知祸福相依,前些时日那般风光,哪能知道这会又是李焕闯祸。
李保想到那些文人大儒会在背后谈论他时便觉得暗火顿生,他沉着脸,独自出屋门。
床榻上,李焕冷汗津津,他意识模糊,但也听到“花柳病”三个字。
自从三年前见过圣上那惊鸿瞥之后,李焕风流对象便从娇软女子转为貌美男子。李焕花天酒地,但这些男子即便再如此美,也只是望梅止渴。他心里念是圣上,时时记起圣上那副生怒火模样,侧脸和红透耳珠,他可真想再看眼。
殿试后几日,李保幼子李焕便传出染上花柳病消息。
听闻此事众人哗然,怎也想不明白李保如此大儒,家中幼子为何会染上这样病症。李保同样羞耻万分,早早就闭府门不再接客。
前些日子李保备受赞誉,不止是文人,连大恒各地隐居大儒都曾写文章称颂李保献上标点符号事,书信更是如雪花般往李府飞去。这样盛况让李保有些飘飘然,他好像下子年轻十几岁,面色红润,走路也是步步生风。
天底下文人都这崇敬自己,又有圣上许诺三代荣华在后,李保早已忘却当初答应圣上做出头鸟时惊惧,只觉得如获新生。
但李焕消息被传出去,李保就犹如被打个响亮巴掌。
可在见到圣上之前,他竟然染上这等脏病。
李焕心中总觉得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得花柳病人没几个能好好活下来,李焕想到这,不免心中不甘,无力手指往腰间伸出,碰到个精美香囊。
有人突然问道:“这是什?”
李焕下意识道:“这是宝贝。”
“宝贝,”那人喃喃,“那定是个好东西。”
他为人谨慎世,两次污点都是因为李焕。李保面色涨红,怒瞪着床上幼子,不住说道:“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他大儿子在旁着急:“爹,若是弟弟这个病被人拿来攻讦,这、还怎做官啊?面上无光,只让旁人笑话,听都羞得慌。”
“天下人怎看们?圣上都已说要保李府三代不散,但若是圣上想要提携却出此事,圣上又会怎看?前途不能被毁啊。”
李保怒喝:“闭嘴!”
李焕面色发青,唇瓣颤抖,俊俏张脸如今也变得非人非鬼,狼狈至极。李保平日里因为幼子机敏聪慧便格外偏爱他,幼子长得好,会讨人欢心,但自从上次他敢独自闯入皇宫后,李保就对他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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