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皮手套已经在饭前摘掉,顾元白笑着翻下诗集,随意看两眼,笑意加深。
相比于他之前写十三首讽刺权贵诗,这次作品倒是迎合他这个统治者品味。
顾元白将诗集递给田福生收好,忽而想起什,促狭笑,“玉言
常玉言上前行礼,紧张道:“小子拜见圣上。”
“不用多礼,”圣上放下手头活,亲自搀扶起常玉言双臂,“上次见你你就拘谨得很,今日朕将你叫来是为赏雪,不必如此紧张。”
顾元白甫握上常玉言手臂,就感觉到他衣服下紧绷起来皮肤,哑然失笑道:“朕当真那可怕吗?”
常玉言面上热,悄悄抬眼去看。
顾元白已经笑着带他继续往前走去,侍卫们跟在五步远之后,宫女们接过罐子,继续在梅花下收集着春雪。
对常玉言来说,没什不好。
可想而知,这次圣上宣他进宫陪侍,也必定是他名声起大作用。常玉言边唾弃自己,边又觉得庆幸。
若是他没有名声,可能圣上永远不会瞧他眼。
宫侍驾着马车在道路上哒哒地走着,雪后京城人人都缩在家中,常玉言脑子发热,他低头整理自己好几次,觉得还是身墨水味,他怎能这幅样子就去见圣上?
常玉言移到车窗处,打开窗门吹些冷风以便冷静,等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之后,常玉言却忽而看到户部尚书儿子汤勉与平昌侯世子李延身影在小巷子口闪而过。
平日里,顾元白不会去穿龙袍,他穿均是常服,常服边角低调绣着暗纹,在行走间好似有游龙攀附。
落在身后青丝上夹杂着几瓣沾雪梅花,常玉言看到,多看好几眼,却不好意思出声提醒。
待逛完宫中雪景,常玉言被圣上留下来用晚膳。晚膳结束之后,眼见着就要走,常玉言鼓起胆子,从袖中掏出那本诗集,饶是此刻,他也不由感叹自己脸皮之厚,“圣上,这是小子近日整理出来诗集,取以往尚且入得眼诗作,还有自上次游园回来后所得,若是圣上不嫌弃,小想要将此献给圣上。”
薄薄本诗集,这应当还是原稿,上面还有皱起来小折。
顾元白也对这个有舆论人才潜质人才新诗有兴趣极,如果是佳作,那他相信,绝对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个是重臣儿子,个是勋贵世子,就算是在学府中关系亲密,在外时也应当避避嫌吧?
而且若是没有看错……常玉言眯眯眼,可惜马车晃而过,他只匆匆看眼,但若是没有看错,他们两人手中拿着,应当是两幅画作?
*
顾元白边看边走,戴上皮质手套之后,倒是没人阻止他碰雪。
常玉言过来时候,圣上正让人拎着个罐子,自己则小心地将梅花上厚雪扫落在罐子之中。雪落梅花之上,经过夜酝酿,雪也沾染梅花香气,等到雪化之后用来煮茶,便别有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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