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急匆匆地跑走拿来副皮手套,顾元白笑道:“朕只是碰碰雪,瞧你急成什样。”
侍卫长难得板起脸,“圣上,快把雪扔吧。”
“好好好,”顾元白扔雪,双手都伸到侍卫长面前,无奈,“你们总是太过于小心。”
侍卫长小心翼翼地握着顾元白指尖,细致地拿着手帕擦落圣上手心湿水和雪块。圣上皮肤娇嫩,只冰雪在手中待片刻时间,十指指尖已经各个泛起诱人粉色。
掌心细腻,脉络也
从宣政殿走出来三人擦擦头上汗,俱都流背冷汗。
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恭贺褚寻,褚寻连忙回礼,又请求道:“两位大人,圣上如今对多有期望,黄河连续半月下雨却没人上报朝廷事还请两位大人暂且勿要告知他人,怕会打草惊蛇。”
褚大人这是在怀疑地方官和京官勾结,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连忙点头,“褚大人放心好,即便你不说,们也是不敢对外说。圣上意思明确,们两部都会好好配合。褚大人好好干,也要注意安全。等你回来,会试也要出成绩,褚公子学识向出众,没准到时候双喜临门,你们父子俩双双该升官升官,该做官就做官。”
褚寻连忙谦虚几句,三人说说笑笑出大内。
殿内。
时候,竟然会有人瞒着不报,那些地方上人胆子怎这大!
而圣上又是如何得知远在千里之外黄河雨季?
三个大臣越是深想,便越是恐惧。他们软着身子站起来,不敢多说句话。
“褚卿,”顾元白缓和语气,“朕知你对治水道颇有解,此番时日无多,朕设你为安抚使,派你去防御黄河春汛,朕要求不多,只要这小汛期酿不成大祸就可,褚卿,你可愿意远赴黄河?”
褚寻毫不犹豫地又跪倒在地,他高声道:“臣必定用尽全力,不辱使命!”
田福生在大臣们走之后就端上熬好药,黑乎乎药汁在白瓷碗内更显苦涩,顾元白看眼,端起药碗饮而尽。
喝多药人也就不觉得苦,顾元白又喝几口茶去掉口中药味,披上大氅,走出宣政殿。
外头已经积层厚厚雪。
地面积雪被清理得干净,树上草上,却还留着有掌厚雪。
顾元白吸几口凛冽空气,心中也跟着畅快起来,他往树下走着,用手团团雪,不过片刻功夫,养尊处优双手便被冻僵。
顾元白从桌后走出来,亲手将他扶起,“此番前去,朕还有事相托,褚卿要帮朕查出究竟是谁隐瞒不报!那些地方官随褚卿去查,不要怕他们,朕为你做主。若是有麻烦,朕允本地都督带兵相助。”
褚大人感动得双目含光,“圣上放心,臣必定竭尽全力。”
顾元白又看向户部尚书同工部尚书:“工部再点擅治水十余人同陪着褚卿前去,你两部要全力支持此事,不可懈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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