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喝,顾元白很清楚这具身体到底有多娇贵和虚弱,他停酒水,喝起热茶醒酒。
圣上举动都被人注视着,经常见到圣上臣子们还好,有那些头次见到圣上小子,都在拿着余光偷瞥。
其中目光最明晃晃,就是薛远。
喝个酒还能脸红,还是不是爷们?
这样皇帝都能让常玉言动摇,在游御花园时难不成发生什他没注意到事?
*
傍午竹丝管乐奏起,宫宴开始。
常玉言坐在靠后地方,恍恍惚惚地看着桌上菜肴。
坐在旁薛远专挑着卖相漂亮御菜吃,“今天诗作不错。”
“你知道……”常玉言揉揉眉心,“真没想到,在面对圣上时候,竟也会投机取巧。”
地在最后头等着皇上震怒。
他解常玉言,就算是为给他父亲添堵,常玉言也会做出番大事。但时间点滴过去,前头还是笑笑哈哈,常玉言也混在里面没有回来。
薛远眉头逐渐皱起来,难道常玉言还没有动作?
他还想看小皇帝笑话,等着小皇帝怒气。还提前派人等在宫外,准备第时间将常玉言讽刺之作在京城之内传开。
薛远失望地叹口气,快步走几步,恰好前头皇上行人也走到拐角,薛远眼就看到他老子笑得满面菊花,嘴都合不拢地跟在皇上身边。
薛远手敲着酒杯,暗暗沉思。
宫宴持续时间并不长,甚至结束之后天色也才稍暗,田福生带着众多太监挨个将大臣们送出去,等没人,又将张绪侍卫长拽到旁神神秘秘地吩咐下去件事。
顾元白洗完澡后,趁着时辰还早,他在桌前翻开《韩非子》。
相比于正统古代男儿,顾元
薛远君子笑,獠牙阴恻恻,“圣上好手段。”
常玉言微微皱起眉,“你怎能这样说圣上?”
薛远挑眉,特地扭过头看眼这位今个儿古怪极好友,随即眯着眼,遥遥朝着圣上望去。
顾元白坐在高位之上,他今日不可避免喝些酒水,古代酒水酒精度数不高,但奈何来到这里之后就没喝过几次,几杯下肚,他就吩咐人往酒壶里掺水。
暖意从肺腑曼延四肢,顾元白呼出口气,觉得脸也烫起来。
薛远悄声走过去,站在薛将军身后阴影处。甫站定,就见前头皇上忽停住脚,从层层宽袖中伸出白到透明手,在百绿丛中摘下朵娇艳盛开花。
“这花开得好。”圣上赞道,随后将花拿起轻嗅,应当是香味合心意,他忽而粲然笑。
圣上身形修长瘦弱,病体沉重。但笑起来却如百花盛开般有着旺盛蓬勃生机力量。躲在暗处薛远抬头看,第眼就瞧到圣上唇角笑意,才发现这病弱皇帝原来还有着副秋月无比好长相。
薛远看会儿,皱眉心不在焉地想。
当着百官面将他骂那狠皇上,原来连毛都没长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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