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灵光闪,“小子这首诗,正是咏梅。”
先前那首提前做好讽刺之作压在心底,常玉言临时吟首诗,最后两句又赞春日今朝。
顾元白点点头,笑着道:“灵气十足。”
常玉言眼观鼻鼻观心,照旧去盯着皇上下巴,这是这次急些,眼光抬,就把圣上淡色唇也纳入眼底。
这唇不薄也不厚,唇角勾起,仿佛天生笑唇。
大臣们笑着应和:“常家小子有状元之才。”
常玉言父亲大理寺少卿站在外围,听到群臣对儿子夸奖,严肃板直脸上也不由笑。
皇上说什,大臣就跟着夸什。顾元白带着笑,他侧着身子听臣子话,下巴快要被埋在大氅皮毛之中。
常玉言不敢直视圣颜,微微低着头,盯着圣上下巴看。
圣上身形修长,却极为瘦弱,下颔没有多少肉,形状却好看。常玉言想起京中那些纨绔调戏良家女子时,就喜欢掐住这样下巴,再行轻挑之事。
老爷,觉得各位都是辣鸡。”
这十三首诗让他得罪京城大帮人,他爹也因此降职,直到热度过去后这家伙才开始重新写诗,不过经此役,常玉言名声倒是愈发广起来。
想到这,顾元白加深笑意,“你也有诗要呈上吗?”
常玉言写无论是文章还是诗句,都是锦绣好文章,更好是他还有名气,活脱脱个能煽动舆论好人才。顾元白正好就缺少能为他高功颂德,能让他永远处于道德至高处、为他政策开路舆论人才。
常玉言嘴巴干燥,他确实是准备好首诗,而且是在游园之前就做好诗。只是那诗……是他故意为之,又是个类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讽刺之作。
顾元白觉得这小子还不错,先前看他做那十三首还以为是个愣头青,没想到还有些眼色。
他将常玉言唤到身边随驾,在园中走走停停,时不时同他说上两句,皇上身边大臣隐晦视线打量常玉言遍又遍,不知这小子是怎入皇上眼。
*
薛远悠闲
还好圣上是圣上,不对,圣上可是男子,常玉言,你在胡思乱想些什。
那些纨绔要是敢掐住圣上下巴,怕是下刻就得被砍头抄家。
常玉言不着痕迹地打个冷颤,心中暗暗叫苦,埋怨薛远起来,何必害他脚?
“玉言?”圣上叫道,“你是做什诗?”
常玉言心口猛得跳到喉咙这,他倏地往旁边侧侧头,第眼便瞧见层层叠叠梅花。
原想若是他父亲主动让他在圣上面前作诗,他就敢当真将这首诗念出来。
顾元白瞧他沉默,笑笑,“站起身来,挺直头。”
常玉言下意识地跟着照做,抬眼就见到圣上含笑看他面容。
圣上赞赏地看着他,朝着身侧大臣道:“大恒青年才俊,各个都是表人才,是顶天立地好男儿。”
常玉言耳根瞬间红,只觉得股羞耻之意在心中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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