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在五层自己房间。”
“他看见没有东西
日内瓦弗朗西斯寻找有关玛丽让娜任何消息,他们最后次见面在让蒂伊。
吕克和阿尔贝,无论你们在哪儿,母亲为你们祈祷。
L·拉比耶追寻妻子消息,他们在奥赛火车站分散。
A·科特雷在拉瓦勒给母亲报平安。
麦济厄夫人在前往勒东火车上,打听失踪六个女儿下落。
直关着百叶窗,当——”
玛丽洛尔已经站在床上,正摸着墙走。“从这儿能看见大海吗?”
“们应该直关着百叶窗和窗子。不过,可以开小会儿。”马内科夫人扳下扶手,拉起两个窗扇,然后推开百叶窗。风,扑面而来风,轻快、芳香,带着海气息,带着光明亮。嗡嗡声不绝于耳。
“那里有螺吗,夫人?”
“螺?大海里?”又是阵笑声,“大海里螺比雨点还多。你喜欢螺?”
“每家都在找人。”马内科太太唠叨着,玛丽洛尔父亲关上收音机,电子管慢慢地冷却,咔嗒、咔嗒。还能听见同个人在继续念名字,在楼上,微弱声音。是幻觉吗?她听见马内科太太站起来收拾碗碟,爸爸吞云吐雾,好像在帮自己肺解脱难以承受负担。
当天晚上,玛丽洛尔和爸爸在旋转楼梯上转来转去地上到六层,并排躺在丝绸壁纸磨损卧室里那张凹凸不平床上。父亲锁上门,摆弄着火柴,对着背包发愁。没过多久,她闻到股熟悉烟味儿:蓝盒高卢烟。她听见木头爆裂声音,听见两扇窗被推开响动。她期待风呼地下子灌进来,也许是海和风起,她耳朵分辨不清。它带来盐味道、草味道、鱼市和远处沼泽味道,总之,对她而言绝没有点儿战争味道。
“明天们能去海边吗,爸爸?”
“也许明天不行。”
“艾蒂安爷爷在哪儿?”
“是啊是啊是啊。找到过树蜗牛和花园蜗牛,但从来没有见过海里螺。”[17]
“好吧,”马内科太太说,“你找对地方。”
她们来到三层浴室,玛丽洛尔在浴缸里听见马内科太太关上门,狭小浴室呜呜地呻吟,墙壁也在咯吱咯吱地叫,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尼摩艇长“鹦鹉螺”船舱里洗个热水澡。脚后跟疼痛消失。她把头埋进水里。从来不出门!几十年躲在这个奇怪细长房子里!
晚饭时候,她穿着件十几年前老式连衣裙坐在餐桌旁。餐桌是正方形,爸爸和马内科太太相对而坐,他们膝盖顶着膝盖,窗户被挤得合上,百叶窗也关着。收音机里个断断续续声音快速地播报部长名单——戴高乐在伦敦,贝当接替雷诺。他们晚餐是青西红柿炖鱼。父亲说已经三天没有信件往来,电报瘫痪,最新报纸是六天前。播音员在宣读各种各类公共服务信息。
逃难到奥朗日舍米努先生寻找他三个孩子和行李,他们滞留在塞纳河畔伊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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