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晚年极悲惨遭遇:在校园扫街,被逐回乡,年老孤身寄居亲戚家,她自称为坐“山牢”岁月,孤凄至死。令这当年受业学生泪下不已。
也想到亲自召见劝转入外文系,慨然担任指导教授朱光潜老师。台湾开放回大陆探亲初期,在武大校友通讯《珞珈》读到位王筑学长写《朱光潜老师在十年w.g浩劫中片段》中得知,四年“牛栅”生活之后,九七0年朱老师被遣回北京大学联合国数据翻译组,继续接受监督劳动改造,扫地和冲洗厕所之外,可以摸到些书本。有天在西语系清扫垃圾时,偶然从乱纸堆中发现自己翻译黑格尔《美学》第二眷译稿,那是他被抄家时给当作“封、资、修”东西抄走。重见这些曾付出心血手稿,如同隔世,幸得组长马士沉取出掩护,他在劳动之余,得以逐字逐句推敲定稿,并且译出第三卷,w.g后得以出版。在这方面,朱老师幸运多。九八九年钱穆先生到香港新亚书院演讲,重晤朱先生,原也想去香港得以拜谒,未能成行,钱先生回台北告知,朱老师已不大认得人。
而当年以“佛日:爱如炬之火,万火引之,其火如故”期勉,支撑甲子岁月以上吴宓老师,也在政治迫害下,失去学术尊严。近半世纪后,吴宓老师几位已是名学者学生将他“文学与人生”大纲和上课若干讲义合辑出版,钱钟书封面题字,有些手稿是用毛笔写,中英文并用。北京大学外文系退休教授王岷原是编者之,将英文译成中文,当时已八十二岁,“面壁而坐几个月,用放大镜逐字逐句辨认研究手迹,译完并作注释……”。书中叙述吴老师生勤于读书教书,自己俭朴却不断助人,然而在w.g期间却“不得善终”——不准授课、遭批斗、屈辱、逼写检讨、强迫劳动、挨打、罚不准吃饭、挟持急行摔断腿、双目失明……,在生命最后时刻神志昏迷,频频发出w.g中声声呼喊:“给水喝。是吴宓教授…要吃饭,是吴宓教授!”他之所以受这样严重迫害,是因为他竟敢在“批孔”会上说,“孔子有些话还是对。”当有人要强迫他批孔时,他答复是:“宁可杀头……”王教授后记写着:“在任何文明社会都应受到尊敬人——深切怀念雨僧师”
这些在大学受业老师几乎都未能身免,所受之苦,是中国文人百年来受政治播弄之苦极致,即使倾三江之水,也洗不去心中愤慨憾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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