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站在这陌生北京街头,白茫茫柳絮中,人生飘零聚散之际,这铺天盖地惆怅,是诗词也无法言说啊!
两年后,在台湾收到新《四三通讯》,登着“邢文卫病逝”消息。初看时,不相信自己眼睛,把它拿近灯光再读,它是真,但是在悲伤之外,邢文衛变成邢文卫,令恼怒,似乎也助抗拒它真实性。到们这年纪。死亡原已临近,但是。竟不知她已生病,对她无句慰问!而她死讯却是用这个不认识名字宣告。最后次相聚人多,无法说明白各人遭遇,歌声笑语,好似都不怨尤生不逢辰痛苦和遗憾,早已将苦杯钦尽——那样六十年后聚首,对于只是印证今生果真有过青春吧…
渐渐,班友通讯也停。九四三春风不但远,也永久消逝。
四三班会之后,去朝阳门看两度与同学杨静远。她在南开比高两届,曾住同寝室。到武大时候她已上外文系三年级,是朱光潜老师高徒。在乐山曾去她家吃过年夜饭。她父亲杨端六教授是经济系货币学专家,母亲袁昌英教授,自九二九年由欧洲回国,即在武汉大学外文系教戏剧和莎士比亚(曾受教两年),被称为“珞珈三杰”之。另两位是凌叔华和苏雪林。
在这样家庭长大杨静远,书读得扎实,思想相当有深度,天性善良、浪漫,在正常时代,应可成为她向往真正作家,也必然是作学术研究知识分子。但是,在九四五年大学毕业前"她已卷入困惑着每个大学生政治思潮。同学中倾向**党自称为“前进”,称倾向保守为“反动派”。那时,正面抗日中央军在苦战六年之后,正陷入湖南、广西、贵州保卫战最艰苦阶段。四川太大,般城乡人过着平静日子,但是逃难来下江人,又陷入战火逼近恐慌中。
杨静远在二00三年出版《让庐日记》里记述她早期受吸引,觉得z.府已经“彻
底腐败”,必须改组,左派同学借给她《延安月》和《西行漫记》,使直用功读英美文学作品她说,“必须看它,得抓住每个认识**党机会。”父母苦口婆心随时劝她先读书,不要冲动卷入政党之中,“政治和恋爱很相像,相处久,就不能脱身。”她从武大毕业后,父母全力助她去美国密西根大学英文系深造,但是她在“解放”浪潮下,因爱情径自放弃学业,回来建设新中国。五十年后她将当年两地情书结集出版《写给恋人——1945-1948》(河南人民出版社,九九九年)。
那年在北京看到她与恋人严国柱(武大工学院,与大学四年同届),知她生在爱情中是幸福。但是她父母所受政治迫害,那般惨痛也许是难于释怀吧!二00二年她主编《飞回孔雀——袁昌英》(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相当详细地叙述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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