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溪换件轻薄宽松砖红色T恤,还特意卸掉妆。看样子,是真打算对他彻底卸下伪装,推心置腹。
他们进家开在街角火锅店。门面不是很大,也不是有名连锁,只是杨溪从那儿过,就走不动路。
进去坐好,杨溪马上招呼老板过来点菜,嚷嚷着这顿她请客,点大堆牛羊肉毛肚鸭血滑丸,又要两瓶啤酒。
切落定,终于要开始说。
江酌看到,杨溪睫毛随着她情绪
“而是,你会不会逃离。决绝地,飞快地,逃离。”
江酌皱起眉头,张张嘴,却没说出话。
他是聪明人,杨溪也是。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在切该说都还未说之时,任何表态,都无意义。
“要向你剖白,是自己。”杨溪道,“但这个‘自己’,与陶源有关。”
江酌“嗯”声,点点头,依然皱着眉。
都必须爱。
但是,陶源对她,可能真不是这样。有个电影,He'sJustNotThatIntoYou——他没有那喜欢你——讲得不是很清楚吗?个男人如果非常非常喜欢你,定会想尽办法把你追到手。
就像现在江酌样,身段低得连诋毁情敌话都说得出口。
杨溪突然觉得想笑,然后,真笑出来。
“你……干吗?”江酌有点儿震惊,被她笑得发毛。
“从没谈过恋爱,包括在大学里。有朋友觉得,为个陶源,未免太夸张。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点儿高中同学?不就是青春懵懂时暧昧对象?哪有那个人,能好到让你辈子都不能忘?”杨溪轻轻说着,用手指拨弄着花束里修长叶片。
“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杨溪苦笑下,抬起头,看向车窗外,“陶源不仅是‘个高中同学’,他还曾是——生命之光。”
江酌帮杨溪把行李搬到家里,等她换件衣服,就起下楼到附近商区去吃晚饭。
其实还没到晚饭点,餐馆里人都很少,正好适合躲在角落里聊天。
之前在车上,还有司机在,江酌想想,没让杨溪往下说。那些事情定很重要,他要确保自己能完全听见,听懂,听全——没有别人妨碍和打扰。
杨溪屏会儿,把情绪平复下来,摇摇头,脸上笑慢慢变成苦笑。
“其实,等你问这个,等好久。”她顿顿,耸下肩,“总不好巴巴地扑上去告诉你为什喜欢别人。”
江酌挑挑眉,品出味儿来,有些气鼓鼓地把两手往胸前插,靠回靠背上,满脸写着“倒要看看你能找出点儿什说辞来拒绝”。
杨溪也知道他想什,却没急着辩解,只把自己话说下去:“之前直没有合适机会。而且说实话,也有些胆怯。因为,只怕这些话说完,就不存在拒不拒绝你问题。而是——”
她稍稍顿顿,觉得还是需要再吸口气,才能把那句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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