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帮不上什忙。”陶源又说句,说完轻轻叹口气,情绪好像分外低落。
“没事,在酒店。反正钱包证件都在,无非是稍微麻烦点儿。”杨溪努力显得高兴,“放心,有朋友起。”
“嗯。”陶源应声,好像准备挂。杨溪转头看看电梯口,发现江酌已经下来,正向她走过来。
“那……”她向江酌遥遥打个招呼,想找结束语挂断。
“还有件事。”陶源突然道,“……跟罗芳茗……”说几个字,他又卡住。
陶源怎?父亲病危?妈妈又摔着?怎会突然给她来电话?这时候国内是凌晨啊,出什事情?千万纷乱念头在她脑海中拼命闪着。
对面没有马上吭声,只有非常淡呼吸声。
“喂?你干吗?说话!”杨溪咆哮。
“嗯,你……没什事吧?”陶源嗓音很低、很迟疑。
“怎?”杨溪纳闷。
身上。而且,明明同行四个人,偏只有她个人丢。
于是,大年二十九,在冷风嗖嗖巴塞罗那机场,随身只带相机和手机钱包证件杨溪彻底傻眼——倒是也可以先去酒店落脚,但连套睡衣都没有,真是麻烦大。
幸好,江酌在国外待时间长,知道该怎处理,跟航空公司简单交涉下,就安排好查下去。等待时候,杨溪发个朋友圈自嘲,很快引来片点赞。
个小时之后,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找到希望比较渺茫,劝杨溪还是另做打算。于是,四个人也就不再耽搁,打车前往酒店。
这次崔雪盈订两个标间。她和杨溪间,两位男士间。但显然,在她计划里,到旅程后半段,谁跟谁住就不定。
杨溪听到这个名字,心头又突然像被什狠狠砸下,痛得
“看你说丢行李。”陶源低声道。
“噢噢!”杨溪终于反应过来,“没什事,能处理。”
对面又不说话。
杨溪觉得喉咙有点儿干,时也不知道该说什。
原来陶源还是看朋友圈,看她遇到事儿,也会为她担心。也许还担心好会儿。
杨溪当然知道她心思,紧盯着严禁她订大床房。整个行程里,私密暧昧地点也被她全部否决。可到酒店,墨菲定律还是应验——抱歉,订单系统出些问题,确认是两间大床房。
崔雪盈和杨溪倒还好,两位第次见面男士可尴尬坏。江酌无奈,当即又加订间。于是,崔雪盈开开心心地跟雷蒙德住到起,杨溪江酌人间,就在隔壁。
几个人各自去把行李放回屋,约好十分钟后在大堂碰面,起出去吃晚餐。杨溪没行李,便个人坐在门厅边沙发上等着。刚坐下不久,忽然觉得兜里手机在震。掏出来看,她突然觉得心头像被榔头砸下,无数不好预感涌上来。
竟是个微信语音通话,来自Tao。
“喂?怎啦?”杨溪马上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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