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戒。”玉望准低头无语。源氏便伺机抚其秀发,极诉无限怨情。玉髦终于答道:
“亦追寻古来事,从来无见此亲心。”源氏听罢,甚觉羞愧难当,时尴尬不已。
源氏于恋爱,可谓经验丰富,世间少有。然对其小女儿,却管教甚严,关怀备至。他告诫紫姬道:“于小女公子面前,万不可阅读色情故事。她虽年幼,不会对那故事中风情女子生趣,但倘认为无关紧要,那便会铸成大错。”此番情真意切之谈,渗透父女亲情,若被玉里听到,定然目很命薄。但紫姬以小女公子喜读为借口,常看得爱不释手。对那《拍野物语》中画卷,亦赞不绝口。见画中小姑娘若有所思地躺着,遂忆起自己幼时情形。源氏对她道:“小小年纪,已这般怀清。那这耐心,实可作世人模范。
紫姬道:“故事中轻薄女子,扭捏作态,味效仿别人,甚为粗俗可笑。惟《空穗扬语》中藤原君之女,率直稳重、谨小慎微。然又过于偏颇,与男子无二,实不足取。”源氏答道:“此种女子,书上有,现世也有。自谓品性端正,异于常人。果真不懂生之乐趣?如今,父母教养女儿,只愿其受世人赞誉,却压抑烂漫无邪之天性,甚为遗憾!须知有女子幼时旁人称赞,长大成人后,言行举止却不乏可取之处。因此万不可让那浅陋之人赞誉你女儿。”书中描写后母虐待儿女之事甚多,教人心生厌恶,小女公子不直看。源氏便严格选择故事,令人誉写清楚,配以插图,送与小女公子。此番周全考虑,谁愿小女公子将来平安无恙。
源氏常想:“在世之日,小女公子由照护,自是无忧无虑。若现在让兄妹二人熟识,生些感情,他日死之后,倒亦有个照应。因此他允许夕雾去小女公子所居南厢房,而禁止其进紫姬及侍女们居处。源氏子女不多,故也甚为关怀夕雾。加之其心地敦厚,质朴诚恳,源氏对他非常放心。小女公子时年八岁,犹喜调弄玩偶。那模样令夕雾忆起当年与云居雁玩耍情景,遂热心帮其招玩偶房间,心中难免沮丧。然记忆终归记忆。倘他遇到年貌相仿女子,夕雾也偶尔与之调情,但皆逢场作戏,断不会当真!惟钟情于云居雁。如今谁愿早日升官进爵,脱掉这低贱绿袍,向云居雁求婚。原本倘他恳求不止、强欲成亲,内大臣亦可让步。然其定要内大臣自悟,向其道歉。因此只将炽热之情隐忍于心,决然不露丝迹象。连云居雁诸兄柏木等亦觉夕雾态度冷淡。柏木右中将倾心于玉髦,但除却小侍女见子之外,无人相帮于他,遂求助于夕雾。然两人关系,与父辈当年样,甚为僵化。因此夕雾冷漠道:“别人之事,与无关。”
内大臣膝下男儿不少,皆为后房众多姬妾所生。也都已按其生母身份及本人品质,赐予地位和官爵,各自称心决意。但女儿却甚少,长女弘徽殿女御入主后宫未成,次女云居雁入官也未遂,皆令内大臣惋惜不已。而对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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