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为时已晚。父亲问道:“为何信?”遂拿起信来看。两人顿时脸色鲜红,父亲见信骂道:“你们干得这般好事!”哥哥便要逃走,父亲呵住他,追问“此信为谁所写?”哥哥答道:“太政大臣家夕雾公子,……”淮光听得此话,立即转怒为笑,说道:“公真乃风流多情,可爱呀!你们与他年纪相仿,还是不知事傻瓜呢。”他称赞会,转身将信与夫人看。对她道:“夕雾公子出身高贵,能看得上们家女儿而爱她,与其让她当个寻常宫女,还不如与公子为妻呢。解大臣性情;他旦相中某个女子,便爱慕至深,甚是可靠。有其父必有其子,愿做明石道人。”但别人皆为舞姬入宫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夕雾不能与云居雁通信;但在他心底,云居雁远胜于淮光女儿。于是思念之情,与日俱增。整日在家忧愁悲叹,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也无心造访外祖母。忆起云居雁所居之室,或是年前共处游钓之地,更加觉得此情难舍。连云居雁自小居惯太君整座宫邸,也唤起千般思恋。他只得在东院闭门苦读。
源氏请求东院西殿里花散里作夕雾监护人。他对她道:‘太君年老,恐不久于人世。将这孩子托付与你,让他自幼与你亲近,太君仙去后,便有你关照他。”花散里对源氏,从来唯命是听,便欣然应允。从此对夕雾疼爱周全。夕雾依稀常见花散里容颜。他想:“这继母相貌粗陋,父亲竟也舍她不下。”又想:“因耽慕姿色而苦恋这不能相见云居雁,实在无聊,还不如另寻柔情如花散里之女子。”但转念寻思道:“终日面对张丑陋面目,未免乏味。父亲数年照顾这花散里,深悉其容貌品性,所以对她平平淡淡,反而得以长久。正如古歌‘犹如密叶重重隔’,不无道理。”他为生出这无聊想法而羞愧。外祖母太君虽妆若老尼,但风韵清秀。且平素所见,佳丽如云。谁这花鼓里,本来貌不出众,年事既高,毛发又稀疏,很是看不入眼。
又是年底,太君撇开诸事,心为夕雾制备新年服饰。虽做许多套漂亮服装,但夕雾视若不见。他说道:“元旦入宫贺年,不定去呢,外婆大可不必这般忙碌!”太君说道:“你哪能不入宫贺年!又不是老人病夫。”夕雾自语道:“怕是未老先衰。”说罢淌下泪水。太君明白他是为云居雁而流泪,甚是怜悯,也不由伤感起来,对他说道:“你身为男儿,纵然出身寒微,也应有大丈夫气概。何况如此高贵,又怎能垂头丧气呢?你心里有何忧愁?别伤身子啊。”夕雾道:“有何优?个小小六位官儿,别人哪里看得起?虽说暂时,但有何脸面进得宫去?外公若是在世,不会如此备受凌辱哩。父亲哪里还算亲爹,连外人也不如,他房间也不许擅自出人,只能在东院西殿里与他接触。虽说继母疼,但倘生母在世,自无忧!”说着转过身去,涕泪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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