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浓,不便再拖。那个称作情从侍女便又照例代小姐作诗:
“风雨荒园痴待月,非道同心方解传。”侍女们拿来纸笔。小姐拗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书写。紫色信笺因存放过久,色彩已褪损不少。用笔还算有力,但欠缺品格,只算中等,格式为上下旬齐头书写。源氏公子收到回信,看几句,只觉索然无味,便无心再读,随手丢于旁。他想:若此举让小姐得知,不知作何感想。心中便觉歉然。这情景是否正是古人所谓“追悔莫及”呢?可事已至此,后海也无甚用处,便心下决定:自此以后,小姐生活定要竭力照顾。但小姐又哪里知道公子心思呢?她只管整日愁苦悲叹不已。源氏公子很晚才出宫,受不住左大臣劝诱,便跟他回葵姬那里。
近来为朱雀院行幸之事,贵公子们日日聚集宫中,预习舞蹈和奏乐。四处片乐器鸣响之声,纷繁嘈杂。他们都在暗地较劲,互相竞争。大革案和尺八萧声声入耳。原本放在下边鼓如今也搬进栏杆里来,由贵公子们亲自演奏。宫中片忙碌,热闹非凡!源氏公子也在其中,忙里偷闲之时,便去几个关系亲密恋人家。但常陆亲王家这位小姐,他直未去探访。转眼已是深秋。小姐只是独守空房,心中无限悲苦。
行幸日期迫近,舞乐试演也更紧张。日,大辅命妇来。源氏公子见她,觉得对小姐不住,便问:“她好吗?”大辅命妇将小姐近况陈述出来,最后说道:“你点都不将她放在心上,叫们旁人看也不忍啊!”说着几乎掉下泪来。源氏公子想:“这命妇原叫适可而止,放才感到小姐与众不同,文雅可爱。而觉不在其意!如今到这般地步,命妇恐怕会怪寡情薄义吧!”难免觉得有愧于她。又想象小姐此时恐正默然悲哀,心中不忍,便叹气道:“不得空闲,有何办法呢?”又微笑着说道:“这人也太不懂人情,让稍稍惩戒她下吧!”看到他意气风发,大辅命妇也不由得露出微笑。她想:“他这般青春年少,思虑不全,任情而为,做出错事,也难免遭女子怨恨,倒也不足为怪。”
行幸准备工作完成之后,源氏公子偶尔也去常陆亲王家小姐那里询访。可自从与藤壶妃子相似紫儿进二条院,公子便又因这小姑娘姿色而心猿意马,连六条妃子那儿也很少去,更何况常陆亲王那荒僻之地?但他始终难忘她可怜,然而总是懒得亲自去,甚是无奈。
常陆亲王家小姐生性怕羞,向遮掩,不叫人看她面貌。源氏公子也向无心细致看她。但他想:“细看下,说不定会有惊人之美呢。往常暗中摸索,只是隐隐约约,总觉得她样子有些莫名其妙。总得再细看次。”倘用灯火去照,恐木雅观。于是日晚上,趁小姐吃饭,无心顾及时,便悄悄走进去。透过格子门缝隙往里窥视。然而小姐本人不在。帷屏虽破旧不堪,仍旧整整齐齐地摆着,因此有碍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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